众人站起身,依旧微低着头,只敢看着周世奇的脚面,周世奇冰冷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的脸,赵贤明,赵辉勇,柳晟睿等人,最终定格在北辰王身上,皆是与这次科举舞弊相关之人,周世奇沉声道:
“知道朕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临州巡抚赵辉勇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他哽咽地说道:
“微臣冤枉啊,微臣整日殚精竭虑,恪尽职守,对于政务不敢有一丝懈怠,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唯恐负了皇恩,都是柳晟睿这个奸邪小人,他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微臣是被冤枉的啊,请皇上明鉴”
说完,赵辉勇对着周世奇,用力嗑了个响头,原副考官柳晟睿闻言,抬头不可置信地瞧着赵辉勇,他狞笑道:
“我冤枉你?你这些年做了多少腌臜事,你心里最清楚,为了保全自己,而杀死主考官孔斌,现在又想推我出去送死,我呸,我柳晟睿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大周律法之下,绝不可能死在你这个混账手里”
赵辉勇抬起上半身,扭过头,用手指着柳晟睿,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眶欲列裂,赵辉勇甚至想冲向前去,上去咬死柳晟睿,他神情激动地说道:
“你这个的乱臣贼子,休要在圣上面前信口雌黄”
柳晟睿冷笑一声,他没有理会赵辉勇,而是走到中间,正对着周世奇,跪倒在地,他朗声说道:
“赵辉勇仗着自己有叔父左相的庇护,贪赃枉法,买卖官爵,科举舞弊便是他主使的,行贿顺从之人便可加官晋爵,共同瓜分不义之财,不顺从之人,则以权压人,威胁妻小”
“罪臣为了自己的妻小,而不得不顺从于赵辉勇,罪臣所分得赃款,一共一万三千二百两,分文未动,埋于家中的槐花树下,陛下尽可派人查看”
“罪臣自知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罪臣以及所有受到赵辉勇胁迫的人,已将所知一切写于纸上,现呈于陛下,只求陛下能饶恕罪臣们的家眷”
柳晟睿依旧跪地的姿势,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宣纸,恭敬地将它们举过头顶,周世奇起身走下宝座,来到柳晟睿面前,他拿起供纸,微低着头,仔细翻看供词,周世奇的脸藏着阴影里,头也没抬地说道:
“赵辉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臣……臣……”
跪在旁边的赵辉勇,他见事情发展到已无可挽回地步,他涕泗横流,四肢并用地爬到左相赵贤明的脚下。
“救救我啊!叔父!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儿啊!”
赵辉勇抱住左相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救着,希望他这位权倾朝野的叔父能救自己一命,而等来的只是左相厌恶的眼神,自己像垃圾一样,被左相一脚踢开了。
左相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说道:
“老臣教导无方,纵容赵辉勇肆意妄为,才酿成今日大祸,请陛下看着老臣多年辅佐的苦劳上,饶过老臣族人的性命”
“教导无方?你的罪孽可不止这些,你自己看吧!”
周世奇将宣纸扔在左相的身上,左相拾起一张,上面便写着他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等罪名,弹劾他的人的名字如雪花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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