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这擒拿手可不是太师父教我的。”
石破天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只用了五分内力,没把外公打坏。”他心情格外开心,和外公切磋,不像是和那些坏人打架般担惊受怕,外公又那么厉害,切磋起来真是心情舒畅,痛快不已。
“不是张三丰?”殷天正愣了一下,问道,“你又拜了别的师父?”
“没有,我没有拜师。”石破天摇摇头。
“那你是得了什么武功秘籍?”殷天正继续问道,“不然谁会教你这么厉害的擒拿手?”
“我也说不好,外公……”石破天想了想,“是跟别人学了几天,可想起来,感觉又好像是在梦里,兴许是在梦里学会的。”
“哈哈哈,我的乖孩儿,原来是武学奇才,做梦都能学到绝世武功。”
殷天正哈哈大笑,不疑有他。现在他的眼中,乖外孙就是一切,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说他只看一眼就能学会,那也绝对是真的,不会有假。
“快给外公说说,你还会什么厉害的功夫?”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石破天老实回答道,“我还会七十二招雪山剑法。”
“雪山剑法?”殷天正好奇道,“你太师父教的?外公怎么没听过有这般剑法?”
“外公,这是雪山派的剑法,不是太师父教的。”
“雪山派?”殷天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武林中哪里有这么个剑派的名字。
也许是乖外孙信口胡驺的,男孩子在这个年龄,心中难免有个英雄豪侠梦,幻想自己开宗立派,建个什么雪山派、崂山派的,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这“雪山剑法”名字太过娇柔,一听就是娘们儿舞的剑,毫无霸气威风可言,哪有“鹰爪擒拿手”这般刚硬犀利。
“哦,那你还会什么?”殷天正对阴柔剑法丝毫不感兴趣,便继续问道,“你今日闯敌阵,用的什么功夫?”
“外公,我是胡乱闯的。”石破天脸色一红,“也不知道用什么功夫。”
“哈哈哈,我乖孩儿胡乱闯敌阵,就能打的鞑子鸡飞狗跳,厉害厉害。”
殷天正长呼一口气,赞叹道,“武当山的内功当真名不虚传,太师父教的好,你学的也好。”
“嗯?外公,我用的内功,也不是太师父教的呀。”石破天纳闷道,“你为何总提我太师父?”
“啥?你这内功,也不是张三丰教的?”殷天正眉毛一瞪,“那是谁教你的!谢逊?可他的混元功,不是这般路数啊!”
“不是谁教的,是我自己跟着木头人学的。”
石破天不知道外公说的谢逊是谁,也没听过什么混元功,便将自己跟着木头人身上的经脉习练的经历,告诉了殷天正。
殷天正想不到他还有这般机缘,心中暗自赞叹不已。他是个粗人,也不关心习练过程究竟怎样艰难,遇到什么磨难,反正乖外孙现在就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那就管他个初一十五,只要现在快活就好!
夜幕降临。
船上岸上都亮起了灯,远处有小队在巡逻,更远的地方,暗哨已经撒出去了。
烂醉如泥的殷野王和常遇春,已经被殷无福和殷无寿扛到船舱去歇息了,殷天正心头快活,石破天也兴奋异常,爷孙俩干脆整夜没睡,坐在大船的船头上,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逗逗阿黄,一会儿切磋一下擒拿手。
说是切磋,其实是殷天正心里高兴,将他的一世绝学倾囊相授,只是这方式未免有些像是在戏耍孩童一般。他愿教,石破天更愿意学,当下反反复复,不知不觉,竟将“鹰爪擒拿手”练得滚瓜烂熟。
殷天正有些愣神:“乖孩儿,你,你学会啦?”
“学会了,外公。”石破天点头道。
“我……你……”殷天正有些语无伦次,“你咋学会的?”
“就是这样,这样,这样啊。”石破天比划着,“外公,你不是这么教的吗?”
“哎呀我的乖孩儿,你是个武学奇才啊!”殷天正大笑,又呜呜哭了起来,“素素啊,你生了个好孩子,可惜你看不到啊。”
“外公,你为什么哭?”石破天纳闷道。
“乖孩儿,外公高兴。”殷天正抹了一把脸,擦干眼泪。
“高兴不应该笑吗?怎么会哭?”石破天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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