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氏眼中有探究之色,洛玉书便清楚,接下来正是拿捏张氏的好机会。
只见她眉眼弯弯,笑意嫣然道:“这京中谁家出了事,都是关起门来解决,没有哪家是愿意将自己家的事外扬,但今日之事这几位夫人都凑巧看见了,便也只好找个说词遮掩过去。”
“若这说词是从咱们嘴里说出去的,怕是难以令人相信,但这话要是舅母帮忙说出去的,效果自当不同,因此,这说词一事,只能劳烦舅母代劳了。”
张氏听了目瞪口呆。
这是明晃晃的让她求白若婉帮忙。
刚刚还说府中的事无需外人插手,现在又要求着人插手,这不妥妥打自己的耳光吗。
可眼下外面将要开席,此事若不及时解决,只怕日后会越传越凶。
事已至此,张氏只得妥协。
她将心一横,不情不愿的来到白若婉跟前,面露窘态的道:“烦请侄媳妇帮忙将今日之事遮掩过去,老身不胜感激。”
白若婉有些诧异,这老太太果真能撂下身段来求自己,看来这个外甥女是摸到老太太的命脉了。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果真不简单。
看来自己夫君擢升一事,确是因着洛玉书的提醒才得以成功,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今日经自己一闹,虽为她们母女教训了洛如深,但看这张老太太的架势,怕是要秋后算账。
洛玉书定是想到这一点,但又不愿落了自己这个舅母体面,这才想到既能堵住老太太的嘴,又能让自己有脸面的法子。
白若婉收敛起板着的脸,转而用和缓的语气道:“老太太也无需这般客气,晚辈刚刚也有失礼的地方,咱们都是姻亲,正所谓一损俱损,请您放宽心,此事交由晚辈处理,日后也烦请您老人家多多看护些我这小姑子和外甥女。”
洛玉书就知道她这位舅母上道。
话已说到这里,张氏也算挽回些了面子。
是以,事情总算达成一致,几人便来到园中,洛玉书却迟迟未见舅舅和崔芷的身影。
问了白若婉才得知,崔牧因刚到任上有许多公务要去处理,是以只带了崔芷前来赴宴。
而那丫头一向好动,刚刚入府便要吵着去见洛玉书,这才让个丫鬟引着去了呦鸣园去寻她。
哪知洛玉书却在延福堂,恰巧与白若婉相见,还解决了个大麻烦。
席间,白若婉在与几位夫人闲聊之际,说起今日之事。
几位夫人的反应果然如洛玉书所料,皆以为洛如深近日因身体有恙,又偏巧遇到个庸医,吃了几日他开的药后,精神反而出现异样,这才有了今日这场闹剧。
白若婉又道:“这病来的突然,要治好却不容易,日后恐难痊愈,还请几位夫人莫要传出去。”
听了她这话,几人皆是同情之意,自此,京中达官显贵中,对于她这毛病都讳莫如深,只字不提,但却也将洛如深疯妇的名声做实了。
另一边,男人们畅谈甚欢。
身为洛如年的学生,周云深自是要前来赴宴的,又因他安南王世子的身份,期间,不少勋贵世家的公子前来攀谈示好。
周家是大齐唯一的异姓王,因祖上于开国时立下汗马功劳,高祖皇帝特封为安南王,世袭罔替。
而后,周云深父亲周景轩在一次宫中失火中,将先帝从仁和殿中救出。
先帝为表周家赤胆忠心,特赐免死金牌一块。
是以,安南王府便成了炙手可热的攀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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