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赚了钱,自然少不了打赏酒楼的管事伙计。
除此之外,伺候她的下人,连带西街宅子的下人都多得了一个月的工钱。
梅犇得了工钱高兴地拿去给他娘。
“你留着用,娘这里也有。”
梅母是个闲不住的,也帮着主家做些事情。
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与众人在一起做活,心里也高兴。主家又是个宽厚的,从不打骂他们,也不拘着他们。
梅母高兴地数着这几月攒的银子,“比咱们家那么多年攒下的还多。”
不再为钱发愁,梅犇也高兴。“娘拿着花,也到街上逛逛,买些好布回来做些鲜亮的衣裳穿。”
“衣裳能穿多少。姑娘有家布庄,每月拿回来的布就不少。说是瑕疵,娘看一点都不歹。跟着得了好些,哪里穿得过来。”
又数出一些银子,跟儿子商量:“娘准备拿这些银子去买些酿酒用的东西,也试着酿酿酒,你外祖母家里原就擅酒,娘年轻时也跟着学了些。”
“那可好。娘想做便做吧。我听说姑娘那边在寻酒方呢。若是娘真酿得了那佳肴,姑娘不会亏待咱们。”
“可不是这个话。也就是姑娘待咱们好,娘才敢这些捡起来,不然咱们可护不住。”
梅母把其余的钱又收进坛子里,塞到床下填好。
“若姑娘买了咱的酒,娘也可以给你攒些娶媳妇的本钱。到时求了姑娘也给你在京城找一个好的。”
“娘。”梅犇羞红了脸。
好在这些日子在京城养得白了些,不然就先前那张黑脸,还看不出来。
“娘,你忙吧,我找几个朋友聚聚。”
“行,你去吧。”
梅犇拎着季安澜赏下来的无名酒,去找了同科落榜的武考生。
几人约在一家酒肆。
见梅犇竟拿出那贵得出奇的无名酒,众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你小子,算是找着好主家了,竟拿得出这等好酒。”
梅犇心里得意,面上却谦虚。
“我家主子说我做事周到,特特赏给我的。我也不好独美,想着你们,便拿来与你们同饮。”
“好兄弟,我们大伙都承你的情。”
“这酒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咱们都想着能喝它一口。就是价太贵了,舍不得买。到现在还不知是何滋味。”
“我这也不多,大家都尝个味。”
梅犇说着,给每人都倒了一盅。
众人捧起,遥遥举杯,尔后小心翼翼送到嘴边,啧啧两声细品……
“好酒,果真是好酒!”
“我可真羡慕你,找到那么好的主家,还赏你这等好酒。”
“你们不比我好?在王府公子手下做事。将来前程少不了。”
梅犇并未说出他还得小公子指点武艺和能随时翻阅兵书的事。
毕竟三年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万一他又考不上,没得坏了姑娘公子的名声,说他们教出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梅犇这么一说,几个跟着赵魁做事的,又纷纷生起几分优越感。
“不若我跟我们主子说一声,让你也来?”
“还是不了,你们那里不能带家眷,我现在能和我娘在一处,能近便照顾到我娘,我再无所求的。”
有人便说梅犇儿女情长,这般受家庭所累,何时能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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