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路途太过遥远再加上目前双方地位悬殊差距明显使得众人不敢轻易发声,否则必定会上门来围观热闹场景。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他们才刚刚来到京城不过一年时间的缘故,了解家族内幕详情之人少之又少,否则以大哥谨慎小心的性格断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领着家眷前来拜访。

所以说这件事情还有待于进一步与大嫂沟通商量:“夜深了,兄长大可以先下去安歇,咱们明日再议。”

对于路河川而言此刻最担忧的就是父亲的身体状况,跟弟弟叙旧则随时都可以进行:“母亲,还是让我们尽快去看看父亲的情况为好。”

祈老太太不想立即前往而不断通过眼神提醒着小儿子。最终只能选择无奈起身行礼告退。

看着小儿子头也不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祈老太太苦笑了一下带领大儿子去看望病人:“今天你也累了很久了,去休息一下也好。”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父亲啊。”尽管内心深受触动但仍觉得时机不太合适。

怎么他就没听说过关于成措继承两族血脉的消息呢?

如果提前得知真相或许还能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吧。

然而也是实情,苏氏一族向来以商业兴盛闻名,财富积累雄厚,这些年来她们却未曾涉足过这般繁华的场所。

正屋院内。

祈语笑缓缓从沐浴间走出。

东月轻手轻脚地帮夫人穿衣。那青绿色的长裙轻轻拂过她的裸足之上。

“明天将西厢的房间重新布置一番,改成三间独立的小室,且各设置单独的门扉。这样庄丁与锻工来访时就不会有交集了。”

“遵命。”

祈语笑轻声叹了一口气后,慵懒地躺靠在竹编椅上。夏静拿来暖手炉为夫人烘干秀发。

秋雨开启了一罐芳香膏:“为何不让纪少爷因揣度落花公子的行为而遭受些许惩罚呢?何必多此一举?”

祈语笑用一把精致小扇轻拍了下丫鬟:“猜测他人心思乃是人之常性,因此类事便惩戒对方太过分了,若照你的说法,你时常揣测我的想法,那我岂不是该把你卖给别人?”

“主母万万不可呀,小婢只是随便问问……”

她微微一笑,“开玩笑罢了,小事一桩。”只不过纪缺对此尤为熟练。

还未达到皇朝会议上百般谨慎的标准,他已经‘催促’她加强防备,令她感到困扰不已。

芳馥油脂均匀涂抹于比膏脂更为细腻平滑肌肤表面。暖炉徐徐烘烤着缕缕黑亮秀发。

手中的团扇不经意间滑落在椅子边缘,困意逐渐侵袭而来。

“夫主来了。”香气伴随寂静氛围弥漫整个房间,夜晚微风摇曳窗边薄纱后又悄然静止。

许久,祈语笑幽幽开口:“让他进来吧。”

“是。”

东月、夏静两人相视片刻:他竟仍有勇气现身?是不是跟今天来的贵客有关?

别说了,肯定走的不是大门。随即又各自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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