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铁捉到狼了吗?”
听到他们都在讨论捉到狼的事,贺明芳激动地嚷道,一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来,身后还跟着大庆和二庆,俩小家伙都很好奇,手拿弹弓跃跃欲试。
“哎呀,奶,您咋跑出来啦?”
赵菊兰瞬间无语,看到大庆和二庆也悄悄地溜了来,又气不打一处来,这老老小小存心要气死人。
“大庆,你俩小兔崽子,妈走的时候咋跟你叮咛的?我前脚刚走你就来了?等回去看我咋收拾你!”
回头看老太太仍是一副冥顽不化毫不知错的样子,赵菊兰无语道:“小的小的不听话,老的老的也不听话!”
“我让你甭担心,你偏要担心,还咋咋呼呼跑出来,怪谁。”贺明芳回怼一句。
然后用那双老花眼左耀耀右耀耀,急得叫道:“我有铁呢?他把狼放哪去啦?”
“奶,狼在这儿呢。”
牛有铁很高兴,他先把狼抬到老太太面前让她摸。
“啊,狼,这真的是狼诶!”
因为很少出门,老太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狼了,今天算是了却了心愿。
“快回快回,一会弄的给全村人都知道了,还以为你打了头大象。”
牛永禄瞪牛有铁一眼,催促道,他不喜欢这种事被全村人传开。
“咦,门扇......”
赵菊兰看到门扇被钻的全是窟窿眼睛,那两只狼爪子分别伸进窟窿里,又被从另一面牢牢绑住就忍不住想笑。
这两只狼死的也太窝囊了吧!
赵菊兰笑着道:“牛有铁你这楞怂,这真是你想到的办法啊?这办法妙呢,一扇门板打两只狼,比拿多好的野兔枪还管用。”
“刚刚说我死人,现在咋又不说啦?”牛有铁翻了个白眼道。
“嗐,你可真行啊你,这两只狼遇到你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走走走,先回去。”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一到家,牛永禄随手就将大门关紧,然后忙去剥皮。
看到狼身上流出血,二庆突然抱住赵菊兰大腿,娇滴滴道:“妈,我怕。”
赵菊兰抚摸着二庆小脑袋,哭笑不得,“你怕啥呀!你一个大男子汉,你哥都不怕。”
说完看向牛有铁,忍不住又道:“牛有铁你瞅你这娃,咋一点没随你呀?”
“随我能干啥。”牛有铁随口应付一句。
“随你脑瓜子灵活有本事有阳刚气呀,他是男娃,又不是女娃。”赵菊兰较劲地回道。
牛有铁无意瞥了赵菊兰一眼,发现她此时眼波如水,满眼里都是崇拜的光。
“行啦,你是个木头人。”
赵菊兰不屑地瞪牛有铁一眼,又含情脉脉地瞅一眼,转身往厨窑走,回头看牛有铁,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时,她嫣然一笑。
电眼勾魂!?令牛有铁一阵恍惚。
“我木头人?”
想到这,牛有铁咧嘴笑了。
大庆得意,说:“达,你看我一点也不怕血。”
然后他守在跟前看他爷剥皮。
“爷,为啥要给狼剥皮呀?”
“狼不剥皮带毛吃呀?”
“爷,狼疼不疼呀?”
“狼死了,就不知道疼了。”
“爷,你害不害怕?”
“爷都六十多岁人了,还怕啥?”
“爷,狼身上哪来那么多毛啊?”
“狼不长毛长啥?嗯,狼身上没衣服穿么。”
“爷,狼尾巴为啥那么长?”
“你这小兔崽子,你把你爷问的能屙出屎来!”
……
大庆嘿嘿地笑。
老爷子开始安心地剥皮。
他虽然很少打过猎,但剥皮手法千古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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