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
【本书曾被勒令进行整改,友情向♂变成了友情向,各位读者大大明白我想描写的意思就好】
【关于人类cp的一些感情戏衔接不上是因为一部分剧情被删了,那个人类不重要,不影响观看剧情发展,见谅,不然书就被封了】
【看段评,开卷有益,这章有段评,其他的从52看,前面可以跳,人类cp这个事就让他做朋友吧,我就不改了,不然又被骂了。】
正文。
“吃饭吧。”李青青把盛着滚烫玉米粥的碗扔在桌子上,她一屁股坐在那儿,再没多说了。
碗扔在桌子上的咣当声已经替代了责骂。
今天江观坐着大巴从石狮市回来。
江观失业了。
实习结束的他没有被公司留下。
这是江观从石狮市回到家里工厂的第一个晚上。
“观观吃肉。”江瀛涛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在他碗里。
红白相间的猪头肉落在碗里,江观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猪头肉被粥淹没。
眼泪啪嗒啪嗒掉入碗中,打散了漂在粥上的油花。
不再温热的猪头肉让滚烫的粥慢慢冷却。
回家寻求安慰的江观,他的心也像这碗粥一样冷了。
“不是你哭什么!”李青青一把把筷子拍在桌上,“又没有人训你,你矫情什么!”
江观把那块被浓稠玉米粥裹着的猪头肉夹起来塞进嘴里,吃东西让他有了不回答李青青的理由。
“青青你吼什么!”江瀛涛喝止李青青。
“我吼什么?他从小到大我给他交了多少培训费,他转了多少次学,我守着他学习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花了多少钱给他买药,你是知道的!”
“江瀛涛,你儿子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软蛋!”李青青的声音能刺穿耳膜。
吱啦。
砰!
李青青摔门而出。
“观观没事,爸爸有钱,以后咱们观观不用上班,别怪你妈妈,她只是太想你好了。”江瀛涛有些哽咽,搂住江观拍拍江观的背。
或许李青青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因为太矫情才被公司开除的。
他梗着脖子指着老板鼻子骂的那股劲,在李青青面前就荡然无存了。
他没动其他菜,喝完粥就起身想走。
“把药喝了。”江瀛涛递给他两颗粉红色的药片。
他伴着一口水喝下就回房间了。
厨房剩下江瀛涛自己收拾碗筷,这个分崩离析的家就是靠他撑起的。
江观打开自己的Swich,开始玩让他安心的宝可梦。
点进游戏界面,他便没有了动作,母亲的话一直在脑海回响。
曾经的场景历历在目。
幼儿园,内向的小男孩和女孩子们坐在一个会摇摇晃晃的铁篮子上,两排女生面对面坐着,他坐在最边上,紧张地抓着喷上白漆的铁扶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多些安全感。
小学,深夜,他开着灯写作业,李青青坐在边上,头一扎一扎地,不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江观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她笑,那时候李青青既温柔又漂亮。
补习班上,“你们家孩子的成绩又垫底。”
小升初,在全家人的努力下,小江观考上了很好的私立初中。
小江观住宿了,“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晚自习的教室外,老师安慰着小江观,小江观的哭声在整个楼道回响。
“这可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一年光学费就一万八呢!儿子咱可不能这么放弃!”小江观被李青青接出来,她陪着小江观在车里睡觉;
辗转半年,一切的坚持坚持都变成了徒劳无功。
“儿子,在老家也要好好学,咱考个好高中!爸爸妈妈花了好几万才把你学籍转回来!”
小江观回到了县里的初中。
小江观作为一个值周的学生和高年级的女生沟通。
“你!干什么!”
几个人高马大的高年级男生搂住那个女生,把江观包围起来。
“宋主任来了,快跑!”有人通风报信。
“宋主任,他们打我!”
“他们现在都跑了,你让我去追他们吗?”
放学后的阴暗小巷里。
“告诉你!离小美远点!”
“小瘪犊子!”
湿哒哒浑身是伤的江观回到家,李青青给他擦着药。
“我们不要理他们,我们是去学校学习的!”
“妈妈不要求你考市里的高中,咱们考县里最好的那个就行了。”李青青拉着江观走在去中考考场的路上。
高中。
初中的阴影让江观根本无法住校。
并且引发了严重的焦虑抑郁情况。、
严重的厌学情绪让他每天只想缩在被子里饿死。
“你到底去不去上学!”
“我这一身病都是你气的!”
“如果我们管不了你,我们就报警!有警察能管你!”
听着李青青的痛骂声,即使江观蒙着被子紧闭双眼也能想象出她恨铁不成钢的扭曲面容。
学校的模样在他闭上眼睛的视野里不断闪现,随着下意识地颤抖,这个伴随他童年时代最大的恶魔把他的身心当作苏打饼干一点点咬碎了。
医院里。
“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医生说,医生替你想办法。”
一开始李青青带着江观寻找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做开导,她和江瀛涛是十分抗拒江观使用药物的。
“谢谢医生!”江观很高兴地走出诊疗的房间。
“这不是没事吗,自己想开点,一次咨询好几百呢。”李青青的话瞬间把他的情绪打落谷底。
“有小刀吗?”江观进去商店。
“有的,只是用一下的话我们可以借给你。”售货员姐姐说着,拿出一把。
“不用了,我买一把。”江观心想这姐姐人真好。
进了家门他才看见,进了屋坐在床上用没伤的腿挡着。
“你的伤多久了?”李青青带着他去诊所包扎。
江观没有说话。
李青青和江瀛涛带着江观跑遍了心理科和精神科门诊。
“我们还是建议服药治疗,拿着单子去药房取药吧。”
“这每次药钱都一千多,你可得好好配合治疗。”类似这种话,江观都听李青青说的起茧子了。
“药瓶怎么空了?”这是一个平凡的一天,忙碌一天的李青青和江瀛涛刚从工厂返回县城的家。
李青青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又看了看在沙发上昏睡的江观。
“观观!观观!别睡啊!”
“我好困...让我睡吧。”江观迷糊地回答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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