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莫要惊慌!”

李重润的脸上镇定自若,目光坚定。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乃是高祖、太宗皇帝的子孙;高宗皇帝与圣皇陛下的亲孙;父王您的嫡长子。

若是有些许的危险,我就不敢离开王府,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

您二位觉得,高祖、太宗和高宗皇帝的在天之灵会如何看我?

如今的圣皇陛下与满朝文武会如何想我?

若真是如此,那我与被囚禁于掖庭何异?

这国子监儿臣是一定要去的,那皇庄儿臣也一定要去住。

儿臣就不信了,在这帝国的都城,天子的脚下,还有人敢公然谋害我这天潢贵胄,皇室子孙不成?”

“润儿......”

韦淑清面色急切的想要劝说李重润改变主意,可是他态度坚决,言语铿锵有力,韦淑清一时竟不知如何劝说。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么?”

李显却在咀嚼品味着李重润的这两句诗,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退去,换成了一副欣慰的神情。

“我儿果然是志存高远,这才是我李显的好大儿,你且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孤自然会向圣皇陛下求情,让她多派些护卫给你,护你周全。”

“大王......”

韦淑清看到李显也赞同李重润的想法,不由的心急如焚,她看着李显还要说话,李显对她摆了摆手。

“韦妃,莫要恐慌,有孤在,孤一定会庇护自己的孩儿周全。”

李显叫来了李林,让他将皇庄的地契取来交给了李重润,又把自己的鱼符交给他。

李重润接过地契与鱼符,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乐游原上皇庄情况,李重润并没有回去宅院,而是叫来了李林。

他让李林去通知郭敬之、李承训等六人。

让他们将右内率的士卒召集起来在王府等候自己,

又命人回宅院叫上了孟春与季夏,李重润来到了王府门口。

李林已经替李重润准备好了车驾。

李重润知道如今的庐陵王府之内,早已被各方势力渗透的千疮百孔,就连这旅贲军十率,都被安插进了不少的耳目。

因此,他告诉李林,自己以后出行,不需要左右司御率来准备车驾。

以后自己出行所用的车,就由李林亲自来驾驭。

李林为李重润准备的是一架双马驭使的车,而并非是那是韦淑清将他从掖庭接回来时所乘坐的四马驭使的大车。

这种车的空间和舒适程度远不及庐陵王的车架,但如今李重润没有册封,仅仅是庐陵王世子,他连朝廷颁发的鱼符都没有,即便是坐这种双马驭车,也有些僭越违制。

李重润登上马车坐好,李林一甩缰绳,跟随在有卫率的后面便向长安的朱雀门走去。

坐在车内,李重润斜靠在软塌之上,孟春和季夏在一旁帮他煮茶。

车外的行人看到李重润的队伍打出了右内率的仪仗旗帜,纷纷的躲到两侧给他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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