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看了看她:“好好听陈医生的话,等整理完了再说。相信我!你爸到了县医院,应该就没事了。”

陈楚楚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们,没说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刚才她看这女人像是心智不全。

这会儿听她说话又调理分明,还是范营长的未婚妻,要不是她在前头瞎跑,自己也不会去追。

没追她,不可能遇上泥石流余波,傅浩喆也不会因为救她被泥沙掩埋。

好在抢救得快,要不然肯定凶多吉少。

拉过赵玉梅的手臂,她熟练地清理着伤口上边的血污,泥沙。

范阳一直在边上看着,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真怕一眨眼,赵玉梅就不见了。

五年了,他终于找回了她。

“陈医生!我们团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是不是得住院?”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傅浩喆,陈楚楚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这样子,不住院都不行了。你放心!我们回去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

“行,我知道了,回去会给领导汇报的。”

赵玉梅的伤口整理好,范阳带着她走了,帐篷里就剩下了陈楚楚,雷鸣和傅浩喆。这地方不是军医们搭的帐篷,而是救灾部队搭的帐篷。

其他病患没有住进来,里头都是部队人员带来的救灾物品。

军医们将所有受伤人员做了安排,就跟车回去了,剩下的事跟他们没啥关系,那都是部队官兵们需要解决的。

傅浩喆受伤,雷鸣跟着照顾,范阳也是大伤初愈,政委不敢让他再劳累,让他跟着一块儿走。

正好陪着赵玉梅去了县医院,在那里一通找,终于找到了断腿的老汉迟正义。

他的腿上已经打上了石膏,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爸!爸!”

赵玉梅喊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看见女儿好好的,迟正义才逐渐回神。

“玉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爸都担心死了,怕你一个人待在那地方会害怕。”瞧见她身边的范阳,立即问,“是这位解放军同志送你来的?玉梅!快谢谢人家!”

赵玉梅知道爸爸误会了,蹲下来告诉他:“爸!这是我的未婚夫范阳。”

迟正义瞳孔猛缩:“玉梅!你好了?”

“爸!我好了,突然就好了。”赵玉梅欣喜地点头,“也许是老天知道爸爸挣钱不容易,就让我好起来了,连去医院的钱都省了。”

范阳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对父女,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要不是眼前这人,玉梅或许永远都不可能走出那地方。

他也不可能找到她,他们更不可能相遇。

“傻孩子!你虽然也叫玉梅,却不是我女儿。”迟正义摇了摇头,眼底露出苦涩,“那年有人带我去那个村子找我女儿,我只告诉那人,我女儿叫玉梅。

恰好你也叫玉梅,我看你被人打傻了,也是可怜,就花钱把你带回来了,对外就说你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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