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人,但埋尸。

累了大半时辰,总算是把坟收拾好。

佛千岁拍拍腿上的灰,他刚才想利落些,渡了不少灵力到剑里。

结果土一被翻上来,就跟使了灵技一样,“嗡”一下炸稀碎了!

乌山雪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也无可避免地被波及到。

呛声咳嗽几下。

炸毛的小三花骂骂咧咧扑到乌山雪脚边,猫步都走不端正了。

佛千岁脸颊微红,拿袖子擦过脸就吭哧吭哧埋尸。

见隔壁老棺的棺材板被压塌了小半边,忙道了声“仙人在上,百无禁忌。”

再将无头修士和金丹修士隔着坍塌棺材入殡。

埋了厚厚一米土,佛千岁才想起还有草席没放下去。

看看塌掉的棺材,又看看一左一右护法的俩土坡,乌山雪帮佛千岁做决定了,灵力一掀,草席正好盖到棺材板上。

……

场面有些诡异。

特别是在佛千岁转身,看见乌山雪正在轻抛乾坤袋。

“巫姗姑娘。”这东西是金丹修士的随身物品吧?

佛千岁挠挠脸,想起自己一手灰,还是闭了嘴去河边净手。

乌山雪跟在后头,非常自觉地给乾坤袋认了主。

反正这人参与了闯她洞府,这一个价值不到百两灵石的地品乾坤袋,算是赔礼道歉了。

神识往里探探。

看见了三张房契。

啧了声,把房契掏出,横在了佛千岁面前,“能用不?”

佛千岁手还沾着水,下意识就去看左边土坡,心里天人交战半天,才小声回道:“这不大好吧?”

“用这些暴毙之人的遗物,很容易沾染业缘的。”

说着摇头,又见姑娘打开了房契,“犁国北城政冶街十三号。”

“天清城南坊番舜大院。”

“清阳宗外災九一二洞府。”

九一二?

住那边的大多都是前来拜学,后面通过入门考核。

在清阳宗的待遇就比外门弟子好些,不用每年打断修行节奏出去赚份例,但宗内的闲杂事情还是得忙活的内门生。

这些内门生不是被小国发现有仙根,以国家名义出钱送来,期望以后能成为小国保护神的。

就是大家族的子孙,还有极小一部分是散仙散修士忙于修炼和生计,没空照看的后代。

反正都是要缴三百两银子加一百灵石才能拜的学。

乌山雪抛抛手里的乾坤袋,如果家族问题不大,倒是可以借用身份的。

再看向表情有些茫然的佛千岁,乌山雪转身抱起了应激过后,手脚不大协调的小三花。

“你不是没有户籍吗?”话声顿了顿,乌山雪摇摇手里的红色房契,虽说修仙之人大多不稀罕普通黎民的家宅。

但有总胜过无。

“黎骞,今年一百八,也就比你大了百来年,脸嘛……”

乌山雪走回道上再施施然转身,把手里的户籍文书和身份铭牌朝佛千岁丢去。

“这内门生在清阳宗药局打杂了一百多年,那地方忙得很,能出来一趟”,乌山雪冷笑。

那无头修士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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