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珣用完早膳后,管家匆匆忙忙进来说出事了。
住在上京城或者城郊的无子嗣的寡妇上门哭求让将军府做主。
昨日将军府给所有伤亡的将士家属发放了抚恤金,无子嗣的寡妇不仅抚恤金被族人兄伯抢走,还被赶走,娘家回不去,男人没了,活路也没了,不止一个是这样的情况。
南宫珣想到了城外的毛家村,因是前锋基本死绝,问了管家,他说毛家村无人过来过。
到底是不放心,让管家处理过来的苦主,策马往城郊狂奔,刚到村长家就看见一个男子要掌掴陆子衿,虽然她带着帏帽,但是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南宫珣擒住毛二扣的手腕,回过头问:“你没事吧。”
谁知看见一个坚实的胸膛,视线上移是那晚讨人厌的家伙。
羽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无碍。”
羽墨和卜一忙完,看见村民们说有一陌生娘子去了村长家,他和卜一赶紧过来。
刚快到门口就看到南宫珣闪身而进,他紧跟着进来,悄咪咪地站在了陆子衿的身前,挡住了她。
公子不在,子衿小姐身边的苍蝇,就得是他赶了。
南宫珣脸色一黑,用力将毛二扣甩到一边。
毛二扣就是村里的二流子,好吃懒做,村里的青壮年都去参军,唯有他觉得他们为了祖训去参军像个笑话。
人生苦短,何必呢,饿不死就行,他的娘也觉得儿子说的在理,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自然舍不得他去冒险。
这次村里去参军的青壮年基本死绝,她更是心底里乐观了花,自己儿子是个聪明的,那些看上去能干聪明的年纪轻轻就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毛二扣平日里混吃等死,空有一身囔囔肉,被南宫珣一甩,直接飞多远,啪嗒坐到地,尾巴骨都要裂了。
疼的龇牙咧嘴,“他妈的,敢甩你爷爷。”
“闭嘴。”
村长突然对毛二扣大喝一声,拄着拐杖站起来,抱拳行礼道,“参见世子。”
关注着毛二扣惨叫的其他男人,听到村长的话,纷纷看过来,将军府的世子来看他们了,立马板正身板都行礼起来。
村长让屋内的那些闲杂人等赶紧出去,一会儿就剩村长,南宫珣,陆子衿等人。
南宫珣往前走了一步,侧过身,想问陆子衿来这所为何事,谁知他动一下,羽墨就跟狗皮膏药一样也跟着动一下,严严实实地将陆子衿遮挡的严严实实。
南宫珣一时气闷。
村长领会了南宫珣的意思,上前解释道:“这位娘子想在村里建个豆腐坊,让那些没有子嗣的寡妇有个营生。”
南宫珣眸光一闪,这倒是个好主意,即使寡妇们有那10两的抚恤金,也用不了一辈子,有了营生,月月有进项,细水长流。
陆子衿拨了拨挡在前方的羽墨,羽墨不情愿地往边上挪了挪。
“我正要和村长谈弄个场地给我做豆腐坊,如果有现成的空房子就可以立马做起来,没有的话就要先盖工坊。”
南宫珣听完,看着村长,一副询问的神情。
村长心下了然,这个娘子和世子是相识的,立马态度坦诚了许多。
“这位娘子,张小妹家西厢有现成的豆腐坊,就是小了点,不过可以将两间的墙给拆了。”
张小妹家西厢有两间,另一间平时无用被她放了杂物。
村长看到陆子衿的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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