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眉头紧锁的,何止沈清歌一个?

此时,秦王府内,萧墨正端坐在议事堂正中的紫檀木椅上,眼神极为阴鸷。

堂下,齐整整地跪了一排,有太监总管张德,有王府侍卫统领刘武,还有其他一些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头垂得极低,不敢抬头直视萧墨的目光。

整个堂内,一片死寂,众人连呼吸都要屏气,生怕哪一点激怒了萧墨,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

半晌,太监总管张德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低声说道:

“王…王爷……奴才猜想,王府失窃,定与那沈清歌脱不了干系!我先前就觉得她装疯卖傻,行为颠三倒四,定是有鬼!”

说完此话后,他贼眉鼠眼地看了萧墨两眼,见其面色如常,又继续说道:

“王爷,您看,若她真的无辜,为何成亲第二日一早,她便匆匆回了侯府,还带走了所有的下人!”

一旁的侍卫统领刘武立即反驳道:“她一介弱质女流,哪有这通天的本事,在我眼皮子地下,将府内如此多的物品运走?”

张德这下来了劲,抬高了他那尖尖的嗓门:“怎么不可能,镇北军旧部那么多,她随便找支队伍里应外合,不就行啦!”

说完,他还不忘对着刘武翻了个白眼。

刘武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他嗖的站起身来,揪住张德的衣领说道:

“你个死太监,当着王爷这么说是何居心?是想诬陷我渎职之罪,还是说王爷不够有威望,连镇北军小小的旧部都收服不了?”

萧墨闻言,面色明显阴沉下来。

吓得张德一把拽回自己的衣领,拱手急忙说道:“王爷,奴才并无此意,都是刘武他有意栽赃!”

接着,张德和刘武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被吵的脑仁疼的萧墨,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案几上,瞬间案几就裂成了两半,“你们再多嘴一句,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众人纷纷吓得连连磕头,瑟瑟发抖。

“一群废物,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连个王府都看不住,还不如多养几条看门狗!”

一直没搭话的师爷公孙淼缓缓跪地向前,匍匐到萧墨面前:

“属下……觉得,张总管所言不无道理。放眼北陵国上下,谁人敢在您头上动土?定是那女子,听到父兄被杀的风声,心中记恨,联合镇北军散落的旧部,给您添堵!至于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或是使了什么巫术,仍有待查清!”

闻听此言,萧墨眼前闪过沈清歌的影子,全是围着他转的痴傻模样,真是厌恶至极!他本不觉得此女子有这样的脑子,当她闹着回侯府之时,他还觉得甩了个累赘。

但如今看来,那女子的行为的确反常,却有金蝉脱壳之嫌。而且,据收到的消息,今日侯府抄家,也未搜出什么财物,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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