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玉与孟公子的结识,是从一部书开始的吧,李清玉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读一些文章,她每日里忙于收集各个大家的经典文章,恰巧这时一同在私塾里上学的孟公子带了一本很少能见到的大家经典的选集在班里传阅,清玉正是读者之一。
其实清玉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位孟公子还擅长七弦琴和做文章。
对于孟公子自己自然是倾慕已久,可惜的是这样一位风流倜傥的文艺公子却是有一位传说叫做玉的女朋友。遗憾的两人感情甚笃,别人插足的丝毫可能性也没有。那时清玉也会在想要是他没有女朋友多好呀,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已过便再也没有想起。
当她再次见到这位孟公子的时候,就是现在,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原来的模样即便已经蜕变,可还是留下了大体的样子。陌生的是,他依然不属于自己,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含着若即若离的微笑。他开玩笑的时候再也不能还如当年肆无忌惮地掐着他的手,看他夸张的大声呼号“救命”,而只能规规规矩矩地看着他行动,不能走错行岔一步。
孟公子也只是冷淡而多情地看着李清玉,直到认出清玉的模样的时候,脸上的鄙夷渐渐被一种不明的情绪所代替。清玉还是如当年一样轻轻叫了声“孟公子”,他却只是垂下眼睛,点了点头。清玉用手指头戳了戳盆里的含羞草,含羞草害羞地闭合了叶片,翻出背面似乎带着细细的绒毛的白色。孟公子看着清玉白皙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闪亮透明夫人光辉,记忆似乎回到的那些天真无邪、自由自在的日子,微微有些愣神。
清玉看着孟公子脸上浮现的陌生的表情,有了一丝的困惑,就像自己认错了人一样。孟公子清冷的脸庞在厚重严肃地服饰里显得那样的高贵却疏离,的确就像他们所说的孟公子自从住进这个平地楼里,他再也不是人们认识的那个孟公子了,只能是这个孟公子了。清玉的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世界上有一扇门,只要关上再打开,就是两个世界。今天清玉见到了这扇神奇的门,那是一扇切断过去和现在的一扇门。别人已经改变,而清玉自己却还活在过去。
清玉扶着屏儿此刻没有半点温度的手随着孟公子进入内堂。孟公子将众人都留在门外,便在薄纱的帷幕后焚香,袅袅娜娜的烟雾偷过薄纱笼罩着她清瘦的身躯。
清玉看着帷幕后孟公子模糊的影子,似乎是除了点上了香,便端坐在那里,不发一言。清玉实在忍耐不住,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孟公子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淡然道:“我已经知晓你所求何事,又问你作甚?”清玉困惑不解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孟公子颇为无奈道:“从你到了山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又有什么难的。放心吧,你所求之事暂时会如你所愿,若是求超过今年的事情,只怕不能够了,因为平地楼的镇楼之宝失窃了,近日还在访查中,只是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就不知了。”
清玉听他嘟嘟囔囔说了许多的话,便道:“你可知道我上个月可是奉上了求三年心愿的银子,此刻却只给我预测几个月的心愿是不是太敷衍了,而至于你说的什么镇楼之宝失窃一事,我并不曾听说,你是不是拿话来诓我吧。”
孟公子却道:“我只负责卜卦,至于你说的银子的事情并不是我管辖的,这些事情我是从来不管的。清玉一见如此道:“楼里的规矩我自然是明白,我也不是胡搅蛮缠,只是我所忧之事非比寻常,还请孟公子想想办法。”
孟公子不急不躁徐徐道:“清玉姑娘如此红杏出墙却出得如此的理直气壮,不知道你家那位听了会作何感想。”
清玉奇迹返校道:“你胡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红杏出墙了,哪里有墙让我出了?”
孟公子却是反唇相讥道:“谁人不知清玉姑娘的心上人是谁,可是清玉姑娘现在为别的男人耗费自己三年的时光只为了求一个心愿,不知赵公子作何感想?”
清玉气得跳了起来道:“你管得还挺宽的,赵公子都不说什么,你在这里瞎说什么。”
孟公子道:“我虽是卜卦,实际上却是依照梦境的梦理去追寻人心底的源头,从源头再去预测未来。我如今失去镇楼之宝,无法追寻梦理,只能依照事情的浮光掠影来作简单预测,因此有时会从这些浮光掠影中只能追寻到一些支根末节的东西,也无法脱离世俗中杂质的混淆,只能先去除这些杂质了。”
清玉听得似懂非懂道:“你自从入了这座楼,就几乎没有人能听懂你。恭喜你你迷惑人心的功力又增强了,我也被你绕晕了。以后我要带着师父来才能听你说话了。”
孟公子习以为常,平静道:“听不明白就对了,若是你能听懂,我便不会在这里了。”
清玉沮丧道:“该求的求不到,求到的听不懂,你们平地楼真的是浪得虚名罢了。”
孟公子微微一笑道:“随你怎么说,只要你高兴就好。如今我困在这座楼里,看你受困也是蛮有趣的。清玉在碧纱帐外,气得满地走,道:“你有病吧,你要知道当年可是你自己愿意进这平地楼的,又不是我让你进的。这件事情你可不要算在我头上,充其量我只是当时没有阻止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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