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管家莫要生气,我们要银子!!”。
堵在张府门前的人,赶忙大喊着站起来。
他们有不少人,压根不是死者家眷,不过是被拉来充数的,白捡的银子,傻子才不要!
“都不许抢!”。
张观山双目一凝,眼看就要因为银子乱起来,一声大吼之下,张府门前众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行川,你带人去帮钱管家分银子”。张观山说完之后,便转身回到张府。
张行川应了一声,领着十余人,将银子守的严严实实,让钱管家安心的分银子。
孙典史一句话也没说,带着衙役走了。
这场闹剧,起的没头,结的没尾,不过金陵县的百姓,闲聊时可有话说了。
公道这东西,有时全凭多数人一张嘴,站哪边的人多,哪边就是公道。
茶楼,酒馆,街角路边,谈的无一例外,都是张观山与县衙的事。
要知道,张家昔日与县衙走的很近,县衙一些人,恨不得住在张府。
可现在,两方一副撕破脸皮的模样。
张观山三次杀妖,已让金陵县百姓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人敢明着说出来。
生怕说错一句话,半夜衙役上门,弄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
昨天下午,金陵县富商,钱员外让管家来送银子。
今天午时,钱员外带着一群人,拉着好几车东西,亲自登门拜访。
钱家与张家,关系本就算是不错,属于是井水不犯河水。
昨日的事发生后,关系更是微妙,张行川替张观山,热情的接待钱家的人。
钱员外则是跟张观山,单独去了书房交谈。
“钱员外用茶”。
张观山的茶杯,茶壶,比寻常人用的大了好几号,先给钱员外茶杯倒上七成,方才给自己倒茶。
这一举动,无疑给足了面子。
“多谢观山!”。
钱员外神情满意,倒了声谢后,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中感叹,这茶杯在张观山手里,像那么个回事,可放在他手里,不如说是茶碗。
“钱员外,不知单独见某家要说何事?”。张观山眼帘微垂,开门见山。
金陵县虽说穷,偏,可住在这里的人不算少,饲妖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轮到钱家。
毕竟钱家跟此前的张家一样,给县衙的人送过不少银子,两方关系好到,恨不得跪在地上,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
闻言,钱员外没说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张观山面前,通体圆润,翠绿似青水。
这成色,若是拿出去卖,少说大几百两,甚至是上千两白银。
不等张观山说话,便听钱员外开口说道。
“观山莫要拒绝,若不是有你在前面顶着,我钱某人,兴许早就出事了!”。
说罢,钱员外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肉眼可见的疲惫。
“那某家就收下了”。
张观山拱了拱手,顺手将这枚玉佩放在笔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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