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握不住手中的剑了?”镜流瞥了一眼处于震惊状态、连握剑的双手都微微颤抖的彦卿,手中的玄冰之剑轻轻横扫而过,丰饶统领那硕大的头颅便如被风吹落的果实,被镜流轻而易举地切了下来,滚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那你还谈何夺得剑首之名?”镜流手上的动作瞬间变得凶狠无比,那颗被镜流剑气切下的统领头颅,在一瞬间便被汹涌的剑气搅成了粉碎,脑浆与鲜血飞溅,如一场血腥的暴雨。
“你还谈何为你的景元将军分忧?”话音未落,剑气如虹,丰饶统领那庞大的身躯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被击飞,狠狠钉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土地都为之龟裂。
“你还谈何承担起仙舟的未来?”镜流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伴随着冲天的剑气,丰饶统领被钉在地上的身体在一瞬间便被镜流的剑气切割成无数碎片,血肉横飞,如一场恐怖的血雨腥风。
“够了!”
彦卿大喝一声,这一声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他只觉浑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冷汗如豆大般从额头滚落。
镜流的剑虽每一剑都实实在在地砍在丰饶统领的身上,然而在彦卿的眼中,那每一剑却仿若砍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砍在那个对自己剑术产生怀疑、信心崩塌的自己身上,将他对剑术的自信、出剑的勇气,如脆弱的瓷器般砍得支离破碎,消散于无形。
“哦?那你要怎么做?”镜流凝视着内心剧烈挣扎的彦卿,语气依旧冰冷如霜,仿若万年不化的玄冰,但那黑纱之下的双眸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似在等待着彦卿的回应与抉择。
“我……”彦卿目光凝滞,心中一片迷茫。他苦苦思索,自己全力以赴都无法击破的防御,却被镜流这股恐怖的剑意如此轻而易举地击碎,在这股仿若神之力量的面前,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又能有何作为?自己的剑,即便出鞘,又能在这等强大的力量面前掀起一丝波澜吗?
“景元就是这么教你的?”镜流看着再次陷入迷茫的彦卿,语气中难以掩饰那深深的失望之情,仿若一位严师对不成器弟子的痛心疾首。
“将军?”彦卿闻言猛地一愣,思绪仿若穿越时空,恍惚之间,他的眼前浮现出那道熟悉而又伟岸的身影。
刹那之际,彦卿忽然忆起景元曾对他语重心长说过的话:彦卿,剑心既定勿自疑,勇锐当锋破万羁。
这句话犹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惊雷,瞬间敲醒了迷茫中的彦卿!
是啊,既然景元将军都对自己的剑术坚信不疑,那自己又有何理由如此怯懦、自我怀疑呢?镜流姐姐的剑术造诣固然超凡入圣、登峰造极,可自己亦非泛泛之辈啊!
怎如今却落得个剑不敢出、畏缩不前的境地?若被将军瞧见自己此刻这般狼狈模样,那自己该是何等的羞愧与丢脸啊!
心念既定,彦卿的眼神瞬间如寒星般坚定起来,原本还有些颤抖的双手此刻也重新恢复了平稳,仿若握住了整个世界的力量。
“那自然出剑,斩尽世间一切敌!”彦卿紧握长剑,剑柄上传来的冰冷触感,此刻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力量。
原本在被镜流击碎的自信,此刻如浴火重生的凤凰,重新在他心中展翅高飞。
“还不够。”镜流看了一眼彦卿,右手轻轻一挥,手中的玄冰之剑瞬间化为一道蓝色流光,消失于无形之中。
而随着镜流手中玄冰之剑的消逝,先前那个被镜流斩得粉碎的丰饶统领,竟在【丰饶】神力的诡异加持下,再次缓缓复苏,仿若从死亡的深渊中爬出的恶魔,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让我看看你的「斩尽世间一切敌」,究竟是怎么斩的。”镜流负手而立,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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