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话刚说出口,那已经被抬着走的男子诈尸一般的挣扎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不要开膛剖腹,我不要开膛剖腹。”

这妇人见状就想跑,但是怎么快得过训练有素的衙差们,被抓了回来。

众人看这形势飞转得太快,也自觉的隔了一个场地出来。

李安也明白过来月娘不肯去厅堂的意思,若是上了厅堂,不管这品茗居的茶有没有问题,以后人们都肯定觉得晦气,不愿再来了。

于是也忙对里正说:“里正大人,如今看出来这两人是故意讹品茗居的,还想劳烦里正大人就在此处审理,给今日的诸位客官一个交代。”

李安将这件事和众人挂了钩,此刻众人觉得肩上担子很重,都等着帮忙主持公道。

这时月娘已经让品茗居几人将中间这块台子整理出来了,搭成了公堂的样子。

里正上座,除了那对男女,下面各人都站着。

里正开始询问:“你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与品茗居有何纠葛?统统说来。”

那女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大人冤枉啊,我叫贾大壮,我婆娘安氏,我们是西山村人士,今天喝了茶我确实昏死过去了,我婆娘一时乱了阵脚。”

里正带有这个地位的威严:“大胆,到了现在还不说真话,这么多人都喝了茶,怎么就你有事?再不说就直接送给知府大人发落了。”

贾大壮瞥见安氏的身下已经湿了一团,这婆娘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这下竟然怂了。

见贾大壮不再说话,里正朝差役挥了挥手,示意差役将两人带下去,本来是打算分开审问。

可这安氏瞧着上来两个差役,当家的已经被带下去了,吓得磕头:“大人我说,我说,是有人给了我当家的五两银子,让我们来品茗居装中毒的。”

被拉下去的贾大壮也是这番言论。

众人情绪有点激昂:“是谁这么坏啊。”

贾大壮又重新被拉了上来,刚才的硬气全然不在了:“是迎客楼金掌柜的。”

供出来后,安氏又问:“大人,我们都老实说了,能不能不送到知府大人处去?”

那被知府审理完,两人可能就没命了,这云州知府可不是什么清官。

里正未置可否,只是道:“拖下去,一人二十大板,没收那五两银子。”

至于迎客楼的金掌柜,此时正在人群中看热闹,不知何时,他的周遭已经自动让出了一个圈。

差役上去将人抓走了,李安和月娘也跟着去了。

厅堂上,金掌柜的拒不认罪:“我有什么罪?她把方子卖给了翠馨楼,我生意已经够萧条的了,好不容易靠着茶水能揽点客,她又开了茶楼,我生意还做不做了?”

月娘有些无语:“金掌柜的,这生意竞争,全凭本事,那秘方我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当时我和孙掌柜还没商量定,是先去的你迎客楼,可是你迎客楼的小二是怎么羞辱我和朋友们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那金掌柜拗得很,将脸别朝了一边:“我们的生意到头了,这五两银子就当打发乞丐了。”

月娘一整个不好了,不知道说什么。

李安则牙尖嘴利道:“那就谢谢金掌柜的打发了,不过很快,你想当乞丐都不一定有机会了。”

总觉得今日的李安很不一样:细心胆大,如今还如此能言善辩。

走出厅堂的时候,月娘试探性的问他:“李安哥,你还好吧?”

他那双眸子像深不可测的湖水一般,嘴角却是最绚烂的笑:“我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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