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辞职了?”蕾可好奇,“什么零件这么值钱?”

“定时组件和撞针,还有只鸟。”

“哦……”只听懂了鸟。

蕾可安静地看他洗了一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雷瑟尔:“……”

雷瑟尔无语,“不知道你哦什么。那是古早款闹钟必有的部件,现在这个世界用来看时间的钟表一般就三种,一种是小小的怀表,是有钱人的奢侈玩具,一种是贵族家里精美得跟艺术品一样的座钟,而一般人买不起钟表的,只能靠太阳或广场上的大钟,但不论是哪种,它都只是个看时间的工具,我在钟表的零件中加了几个小零件关联在指针上,设定好时间之后,钟壳上的撞针会飞速摇摆撞击两边的铜铃发出声音提醒人们。”

“哦!”这下她懂了。她从前的闹钟都是光脑控制的,到点了会自动拉开窗帘放音乐,雷瑟尔说的这种闹钟,她只在博物馆中看到过。

“听起来很简单。”

“我做起来当然简单。”雷瑟尔骄傲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你别看怀表很小的样子,但是里面的零件非常精密,有些只能用放大镜去找,这个组件从构思和结构来讲确实不难,但是以现在的工具很难做的这么精细,更别提加在现在的钟表里面了,要不是我改良了几个零件根本没地方挤得下。我买不起钟表,所以刚开始是画了图给老师傅,被对方看中之后前几天抽时间在他面前做了2个座钟,一个到点撞铃,一个到点吐鸟。”

蕾可脑中出现以前博物馆看到过的古早款闹钟,皱眉,“那么漂亮的艺术品被你一说怎么怪怪的,你说话真难听。”

雷瑟尔知道她矫情,故意逗她,“哪里难听?吐鸟?它是往外吐一只木头鸟出来叫几声又回去了,没毛病啊,我简化了嘛。”

“哼,懒得理你。”蕾可抱起他刚刚洗好的圆圆胖胖的坩埚就想往屋里走,没想到手忽然被刺了一下。

“啊!”手一松,坩埚没有拿稳滚远了。

“怎么了怎么了?”雷瑟尔忙来扒她握在一起的手,“我看看。”

葱白的手指,粉润的指肚上,一颗小小的血珠正缓缓冒出来。

“锅上有什么割到我了,好疼。”蕾可抿唇,真的痛死了好吗。

雷瑟尔拉过衣摆给她擦掉血珠,“怎么会有毛刺呢,我刚也没有摸到啊。”

“呀,你衣服好脏。”蕾可收回手,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水下冲了冲。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院墙脚下,滚过去的坩埚侧面,一点小血痕正在缓缓吸收进坩埚壁。

两只打手抱起坩埚,把整个锅体摸了一遍,雷瑟尔疑惑,“没有摸到什么地方刮手啊……算了,拿抹布再仔细搓几遍吧。”

“你的手跟我的手能一样吗,你那手天天锤机甲的,糙得跟这锅也差不多了。都怪你,在哪里买的破东西?”蕾可噘嘴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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