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声尖叫吵醒,连带着哭喊吼叫“鲤鱼精,鲤鱼精。”这是江小凤,在隔壁病房。景利顾不得许多,拔掉手背上的针就窜出病房去。
“什么鲤鱼精?我问是谁强暴了你?你直接给我们说名字。请你配合,我们早日抓到凶手,等你伤好了也好送你回去嘛。”
强暴?!景利站在门口听到这两个字,惊慌失措。江小凤竭斯底里的嚎叫,暴躁地捶打着床板。景利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请两位不要问她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就好。”
“问你?你知道谁强暴的她?”
“我不知道,但请你们不要再问她了,需要补充什么问我,需要了解什么你们可以去村里。”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做这种没效率的事情?当事人意识清醒,直接指认凶手,省去不必要的走访调查,也减轻一些我们的工作量嘛。”
“抓凶惩恶那是你们的事情,走访也是你们应有的工作,请你们不要再问了。”
“我说英雄,你知不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阻碍人民警察调查取证,可以给予你治安管理处罚。”
“阻碍便是阻碍了,要罚我也认,请出去。”
“景利,依法协助警察办案是我们的义务。你不要乱讲话。”乔一和回来了,“警察同志实在抱歉,这个孩子一身伤,别再把人逼出个好歹来。我们景利也受伤了,刚缝合的伤口怕是又裂开了。你们也辛苦了,今天能不能先到这里,让我做做他们的工作,咱们改天再问。”
江小凤的抗拒扭打似乎碰到了景利的右手腕,纱布被血液洇透,鲜红一片。
乔一和送警察下楼,景利抚着江小凤的后背安抚她:“你别怕,饿了吧,我们吃饭。”江小凤直直看着景利,目光闪闪道:“他们......要要要......送我回切?”
把江小凤从村里接出来这一路,景利和乔一和都没有想过等江小凤伤好后要如何安顿她。
被这个枯瘦可怜的孩子这么一问,景利心生怜惜,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尽快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以后这个可怜人由她照管。看着江小凤斩钉截铁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回那个豺狼窝了。”
“鲤鱼精......”江小凤说这三个字从不结巴。
景利假装嗔怪道:“不许再叫我鲤鱼精,我叫景利,给你说过的,以后你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姐姐。”
“就是鲤鱼精,就就就是。”
“鲤鱼精?”进门来的是钱澈,李夕提着一篮水果跟在他身后。
“钱老师,你们怎么来了?”景利问钱澈,眼睛却看着李夕,意为“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上班吗?”
李夕指了指钱澈,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是钱澈给打的电话让她来的。
“来看看咱们系的女英雄啊。”钱澈微笑着,帮景利抬起江小凤病床上的桌板,把晚饭摆在桌上。
“老师你别说笑了,哪有什么英雄。”景利打开食盒示意江小凤吃饭。
“甘田把情况都给我说了。”钱澈向来和蔼可亲,又对江小凤道,“你应该就是江小凤吧,你为什么要叫你的救命恩人为鲤鱼精啊?”
低头喝粥的江小凤抬头看了看刚进门的两个人,默不作声。
“钱老师,鲤鱼精不难解释啊。”李夕指了指景利,“你想想她的名字,景利,锦鲤,锦鲤化成人,可不就是鲤鱼精,还会谐音梗,这个绰号起得好。”
“才不是,你别胡说。”景利瞪李夕一眼道。
“李夕不要乱传哦,不是什么绰号,说来话长。”乔一和的言语里有一丝甜,他送走警察,顺带叫了护士来给景利重新包扎伤口。
“李夕你照看一下景利,我给乔老师说说话,几天没见我都想他了。”钱澈说笑着把乔一和推出病房到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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