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离着不远,一处独门小院。

一长趟房子,住着两对儿小夫妻,一户单身干部,还有就是师父的宿舍了。

按规定,只有外调进京的大学生才有这个待遇。

但那文儿工作业绩好,受了街道的特殊照顾,先行占了这处宿舍。

他们这一户把东边,一室半格局,进屋是厨房、客厅、仓库的混合体,里面是卧室。

卧室进深五米半,宽将将有个三米。

南北两张床,中间隔着个屏风,分出所谓里间外间。

那文儿并没有让他住外屋地,而是把靠北的空床给了他,一番收拾,已经是下午两点。

“放你半天假去采购生活用品,工作证就能用这一回。早点回来,晚上六点咱们去捐款大会。”

拿了钥匙,自己上供销社采购。

路上碰见俩吵架的小孩儿,一问是有个人拿李子核当杏核耍赖,他给出了个主意,一杏可当二李。

“叮,完成一次微不足道的调解训练,熟练度增加1个点,升级进度1/20000,继续努力吧!”

无心之善举,怎可用数值来衡量,彼其娘之,也太特么少了。

拿着工作证买了毛巾、暖瓶等一系列个人生活用品,原路返回。

可惜这次连个吵架的小孩也没碰上。

到了晚上,垫补了一个菜卷子,老早来到四合院附近等着开会。

深秋的晚上,凉飕飕,可惜师父不懂怜香惜玉,也不知道给徒弟暖暖手。

他俩在后院许大茂家等着,结果媳妇不在家,许大茂五点多了还没回,跟屋外站了老半天。

六点出头,各家把晚饭吃得了,中院敲响破锣。

“开会了啊,老少爷们,吃完了都出来开会!”

易中海只在中院里喊,前后院各有小年轻挨家挨户通知,后院是老刘家三小子,被老刘一个眼神,吓得躲屋里去了。

那文儿一指西偏房,把沈浪吓得心脏嘎嘣一下子,窗玻璃上居然贴了张苍老的人脸。

这老死太太,太特么会吓人了。

五六分钟之后,各家陆续派代表来到中院。

仨大爷凭桌而坐,面前各一只茶缸,闫富贵护着一个装瓜子的搪瓷碟子。

“差不多都到齐了,咱们开个会,老刘你要不要先发言?”

刘海忠直卜愣头,否定的那叫一个爽快,完全看不出来往日的争强好胜之心。

易中海再看闫富贵,人家连眼皮都没抬,就盯着这点瓜子儿呢。

“好吧,那我就接着说了。63年就要过去了,但日子还是没彻底缓过来,有些人家生活实在困难。”

“咱们是个团结的大院,是互帮互助的文明大院,我琢磨着组织一次捐款,帮帮这些困难户。”

“三大爷你说说,咱院里都谁困难?”

闫富贵摸了摸兜里的一块钱,想了想老婆子下午跟自己说的话,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们前院都还行,不管咋地能将就过,后院呢就一个聋老太太,你们中院我就不说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老闫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说话还留个尾巴,五毛钱就值这些?

“中院啊,独身户老王和老贾家日子都不好过,暂时就...”

人群中有人咳了一声,“我日子还行,自己有手有脚,一个月能挣十来块钱,困难户就别算我了。”

老王拒绝帮扶,那现在全院就剩贾家跟聋老太太了。

事情到此,不少人开始故意擤鼻子,呸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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