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即将到来的空荡荡,我甚至都不能以“我”的名义想象。
“尊”,暂且借野香的称呼,来称呼绝望中的“我”吧。
尊,躺在租来的地上,啃干净了所有的鹅蛋清和鹅蛋黄。
他爬了起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样。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个情景吧?但“乐”,如果是指结婚的话,虽然婚期已定,对象已定,但还没有同房,乐又在何方?
如果是指与她的三天两夜吧,幕天席地,天方地方,虽然尝到了自出生以来从未品尝过的快乐,但她自有丈夫,还有那个粗暴的赖连长,与哑巴争短长,与聋子共喝一碗汤,其实是自己上了大当,何来高兴一场?
守身如玉的黄花崽,放荡在一片绿油油的野地上,是王母娘娘强干了孙悟空,而不是天蓬元帅调戏了嫦娥姑娘。
所以,把这样的事情定义为“乐”,实在是名不符实。既然“乐”已不算极,“悲”也何必那么真?
也许,吴老师只是一时误解,何况,她真能看懂这几行字?而且,看懂了,她又能真的相信?即便相信了,她又如何验证?
这事情,看来还有很大的希望。
他想到这,即刻来了精神,引火烧煤,热了一锅大汤,把全身洗得干干净净,特别是要把那味道冲得一个分子都不剩。
学校门口,学生刚刚下课,操场上一片喧哗。他瞄准一个天真胆大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可认识三(3)班的吴寒老师?”
“吴老师呀!刚好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你找她呀,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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