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是那么两情相悦,浓情蜜意,海誓山盟,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波折和诱惑而不改初衷,坚定地选择了彼此。他始终把她视作心中的女神,不止一次说过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最贤的妻,而她也的确是貌美如花,气质优雅,成绩优异,从小学到大学一直被同学誉为班花,吸引了无数爱慕的目光,即使参加工作后也是学校的一道亮丽风景。
曾经有那么多的追求者,有钱的没钱的,有地位没地位的,长得帅的和不那么帅的,都被她拒之门外。她之所以坚定地选择当时不名一文、其貌不扬的他,就是因为对他积极上进个性的欣赏和对那份真情的相信。她一直相信他们的感情坚如磐石,不可撼动。难道这一切竟是如此的脆弱吗?
她一整天都处于胡思乱想状态,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便急急忙忙往家里走。
回到家,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疲惫,也没有胃口,胸口似乎有团棉花堵在那里。
阿姨抱着儿子从房间出来,说孩子刚睡醒。
她站起来,伸手接过睡眼惺忪的儿子,亲了一下他粉嫩的小脸,看着他嘴巴咿咿呀呀都囊着,一双小手在空中乱抓的样子,心情轻松了很多。
阿姨冲好奶粉后,她接过奶瓶,抱着儿子喂。看着儿子抓着奶瓶贪婪吸吮的模样,一种温馨喜悦不自觉浮上心头,让她心潮稍稍平静下来。
她陪儿子在地上玩了一会,又抱着他到楼下溜达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回家给他洗澡,抱他上床睡觉。
无忧无虑的婴儿很快便酣然入睡。
她看着他熟睡的小模样,心想:做孩子多好,啥烦恼都没有。
晚上十一点,老公段兴潮还没有回来。她又坐在床边发呆。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催他回来,但又几次放下了。她有点烦闷,又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有点麻乱。她决定一直等,等他回来,多晚都等。
将近凌晨一点,她终于听到开门声。
他把包放在客厅凳子上,见她的房间灯仍然亮着,便一身酒气地走进来看。
她面色清冷地坐在床沿,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他小心地探询着。
她不说话,也不理他。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疑惑地望着她。
她依然一言不发,两行清泪却从眼眶流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他有些着急了,在她面前蹲下。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有口红印的白衬衣,扔在他面前的床沿,边说边哭了起来:“你自己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莫名其妙地抓起白衬衣,抖开来瞧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他放下衬衣,走到她跟前,坐在她身边,陪着笑脸说:“哦,你是因为那个印子生气吧?你别多心!那肯定是那天跟他们哥几个吃饭唱歌,闹得兴奋了,他们故意怂恿酒水推销妹跟我喝交杯酒胡闹时蹭上去的。我都没有注意。你知道那帮家伙一向喜欢搞恶作剧整蛊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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