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总是直呼其名,区景心中不悦,想了想:“敌军兵力弱,故而不敢攻城,那日那个刘巴说了,敌军几路大军南下,想必是在等几路大军会合,再一起攻城。”
“言之有理,届时敌军几路大军同时攻几个城门,我军防守就稍有些麻烦。”张津忧虑起来,虽然他此前判断扬州军兵力不会太多,但他现在有了疑心,也变得不大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那州牧以为该怎么办?”
张津低头沉吟了一下,有了主意:“敌军必以为我大军会死守番禺,不会出兵,不如你率军夜袭敌军营寨,打其一个措手不及,若胜了,可击溃其军,就算不胜,亦能挫其锐气,对我军大为有利。”
区景领命,就出去做准备。
夜里,准备妥当之后,区景率两千军队悄然从另外一个城门出城,借着月光走了一番夜路。他对番禺周边道路熟得很,走夜路完全没问题。
一个时辰后,区景率军来到扬州军的营寨东侧约两里路左右的地方。他让士兵休息了一会儿,做好夜袭的准备。
休息好之后,区景率军出发,悄然向扬州军营寨靠近,眼看只有百步距离了。此时,从营寨中顺风飘出一股淡淡地香气,正是蚊香。区景虽在偏远的交州,也知道蚊香这种东西。看来,扬州军士兵都睡着了。营寨大门口处,左右几支火把照耀着,几个士兵正在睡觉。
他打了个手势,交州士兵加快速度,眼看就要冲到营寨门口杀进去,突然营寨中发出嗖嗖嗖的声音,无数弓箭射出,交州军士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地。
区景大惊,他意识到敌军可能已有所防范,连忙下令:“撤退,快撤退!”
只是交州军士兵已经冲杀了,攻势已成,岂能说退就退?
这时,营寨两侧各跑出一支弓兵,手持弓箭,对着交州军一阵猛射。在扬州军的攻击下,交州军的冲杀这才慢慢停止下来,这可比区景的命令有效多了。士兵停下来后转身就跑。
扬州军一连串的攻击,区景也无力掌控军队,交州军溃败而去。
冯习从营寨里面出来,看到交州军溃败,却没有下令追击。因为他对道路不熟,晚上追击不便,还是固守营寨比较稳妥。
区景率着残兵回到了番禺城。张津本来在憧憬着一场大胜,看到区景这副模样,气得暴跳如雷。
“区景,你乃我手下大将,趁敌不备时夜袭,竟也会失败?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
“州牧,我率军刚冲杀,敌军弓箭手就射箭,敌军恐怕早有准备,我看没机会,才撤退回来的。”
“胡说,敌军怎会料到我军会夜袭?莫非是你暴露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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