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西岭岩壁,一人一狗被土匪偷袭了?

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另一个高高的汉子从后面扑了上来,就要抓住矿子。

叶穿尘冷哼一声一脚踹过去,高土匪直接被蹬飞,起身皱眉,没想到这看起来瘦弱的小娃劲儿这么大!

不过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高土匪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柴刀就是扑来。

叶穿尘也是将腰间的手斧拿出,高土匪柴刀劈下来的时候将其举过头顶抵挡,然后借力扭身将斧背重重砸在高土匪后背。

这一下让他疼的龇牙咧嘴,转身就是又要扑上来,只不过叶穿尘侧身一躲让他扑了个空,随后一下砍到高土匪手上,震得他柴刀掉落。

高土匪惨叫一声捂住手腕,这下要是再用点力自己右手都能被砍下来!

只不过叶穿尘没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转身一个横肘从侧面飞来直逼面门!

这一肘威力不小,直接将高土匪鼻梁打折,黑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他左手一时不知道该捂手腕还是鼻子,连连后退。叶穿尘没有放松警惕,踏步上前一脚踹在高土匪的膝盖上,看他下意识的弯腰叫唤,瞬间又是一拳上去砸在太阳穴上。

咚的一声,高土匪直挺挺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污血,昏死过去。

扭头去看,矿子依旧死死咬住壮土匪的手臂,只不过壮土匪慢慢反应过来了,另一只手不断的打在矿子身上让它发出痛苦的闷哼。

叶穿尘咬牙切齿,立刻上前一拳砸到了壮土匪面门上,矿子心有灵犀的松口跳回地上,蹲到了昏厥的高土匪面前守着,以免他醒了偷袭。

另一边,壮土匪还是更抗揍的,虽然脸被重重砸了一下但还有意识,摇摇晃晃就是要爬起来。叶穿尘看他跪在地上就要起来,看准时机双手环抱住壮土匪的脑袋,提膝就是一顶!

这一下震得叶穿尘膝盖生疼,壮武者右眼卧凹陷,重重向后倒去,嘴中怒吼咒骂。

叶穿尘没有懈怠,立刻上前将壮武者翻过脸压到地上,将手指扣进矿子在他手臂上咬出的血洞,右脚踩住他的脖颈让其动弹不得。

“你是谁?西岭的土匪?干嘛的!不说话小爷把你脖子踩断!”叶穿尘怒吼一声,脚尖微微用力,壮土匪喉咙就是要被踩断。

“别别!留我一条性命!”壮土匪呜咽着开口,左眼瞪大看着前方的岩壁,不见叶穿尘,心中恐惧万分。

“说!干嘛的!”叶穿尘脚下没有松力,手指扣的更紧。

“大侠饶命!我们就是飞雀城外的流民,是南边长楚州偷渡过来的,西岭这边各处商贩来往的不少,我们哥俩在这附近打劫,下午看你孤身一人入城便想着找机会讨些银两,这才是起了歹念!”壮土匪声泪俱下,浑身颤抖。

“话说的真好听,去给衙门儿的说吧!”叶穿尘啐了一口,手斧柄朝下一砸,壮土匪感到后脑被重击,瞬间就昏厥了过去。

叶穿尘看壮土匪没了动静,意识矿子过来看一眼,后者闻了闻高土匪,确定他昏死了,这才是一瘸一拐的慢慢过来,闻了闻壮土匪,点头表示他确实昏死了。

这才是让叶穿尘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了拍趴到一边的矿子。

“娘嘞,鸿鹄大陆官家怎么管的,怎么还有打劫的?”叶穿尘喃喃,手上帮矿子揉着侧腰,也就是刚才被壮土匪击打的地方。

“呜呜。”矿子虚弱的回应,看样子被打的有些难受。

“你要不先在这里等着,我下山去报官,应该半个时辰就能回来,长楚州那边边境没看好,这边官府总不能不管土匪吧。”叶穿尘叹了口气,摸了摸矿子的头问道。

“汪汪。”矿子点点头,虽然被重击了几拳,但看着两个被打残了的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穿尘笑了笑,起身将岩壁旁剩的半个鸡腿丢给了矿子,随后便是跑下山。

说实话,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作为外乡人,就算是土匪直接打死了也怕出问题,叶穿尘虽然手上一直攥着手斧但也只敢用斧背和木柄不敢真去砍人。希望这俩真是长楚州的流民吧,若是飞雀城本地的土匪,身后还有些什么势力,那就麻烦了。

回到飞雀城中已经是酉时,天黑的差不多了,店铺等也都关门了,更夫刚打了一圈的锣坐在路边喝水,守城的将士稀稀拉拉也就四人,毕竟这附近一般没什么乱事。

看到看门的官兵,叶穿尘立刻上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给为首的官兵看了度牒本,表示自己是正经游学人士。

四个官兵一个回衙门叫人,两个留在飞雀城,还有一个年轻些的牵了两匹马跟着叶穿尘一起上山去。

路上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官兵名叫曹喜,是家中小儿子,本来住在飞雀城外七十里地的一个小村寨,后面有幸被衙门选中,刚开始干半年。后面他想进到衙门里当捕贼官,西岭的小土匪窝子每年都会冒出来几个,长楚州跑过来的流民也不少,所以若这能当上俸禄还是不错的,到时候应该有机会置办个小宅子,把父母和姐姐接过来到城里住。

曹喜倒是挺羡慕叶穿尘的,有机会游历山川,他小时候也是山里长大的,说以后有机会想到太行山那边转转。

两人很快行至悬崖,矿子听到声音也是跑了过来迎接两人。

曹喜下马勘察两人的情况,发现这两个确实是长楚州流民,一个月前来到飞雀城的,已经犯下七八起抢劫,城门上有告示,但没有画像,因为两人抢劫时都带有面罩。

其中,抢劫的钱财一共有三两黄金、十两银子、十七贯钱!

这几起案子还导致一个花城富商重伤,不过已经捡回性命,但少了几个指头。

曹喜将两个昏迷的土匪绑了起来扛到马上,和叶穿尘一起下山,到时候给到衙门里关押起来,大概率是会过几个月秋后问斩。

往山下走着,曹喜瞟了一眼叶穿尘开口:“叶兄,你有两下啊。”

“曹兄看得起我的小把戏算是抬举我了。”叶穿尘笑了笑想要糊弄过去。

“你这手段可不是小把戏,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些,不然到时候衙门问起来到是麻烦。”曹喜知道叶穿尘不是什么坏人,看着前方的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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