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声爆响,把还在沉思的吴用惊醒,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铜链,紧紧擎在手里。

轻轻起身,扶着门框,紧贴在墙壁上,朝屋外看去。

“应当不是梁山来人,只此一声爆响,并无人马嘶吼,也无人员慌乱。”吴用在哪里评判目前形势,逐渐放下心来。

缓步走到院子,看晁盖脱了衣衫在哪打熬气力。

“教授,想清楚了?”晁盖把石锁放下,脸色欣喜。

吴用手捋胡须,连带微笑:“未想通。”

看晁盖的脸色,知道这位是沉不住气的主,接着说道:“我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可是县衙里的雷都头若是想不通,恐怕以后连县城也不敢出。”

晁盖有些不理解里面的逻辑,继续看着吴用。

吴用一直自比诸葛亮,不顾天气微寒,摇动羽扇:“为了自家性命,雷横肯定要死力气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可。”

“是极,是极,我与雷横颇熟,他这人极为贪财,明日就去县里找他喝酒,探下消息。”晁盖瞪着虎目,心情放松下来。

“嗯,听讲县里新来了一位县令,不知能待多久。”吴用心生羡慕,谁不想功成名就,高中进士,然后做一任县官老爷。

只需坐在高高县衙之上,其余事情不许操心,只需积年胥吏办理朝廷业务,日常联系下县里和辖区大户,把这赋税劳役安排好,就可高枕无忧。

只要不为民做主,这县官好当的很!

此刻,郓城县衙里,县丞,主薄,县尉等官员,还有押司,都头等一干吏员站在大堂里,迎接新任县官的到来。

雷横气色不佳,略带紧张,也站在其中,排在队伍靠后位置,不过也算是勉强站在了大堂里面。

“宋押司,你说新来的时知县为官清正,做事廉明?”

宋江,宋押司,江湖人称及时雨,也有人称呼保义,保义指得是保义郎,算是武官官职的一种,比他这胥吏高上些许。

宋朝武官官阶五十二阶,保义郎是五十阶,可就这也算是官了。

宋江又矮又黑,撇了一眼雷横:“雷都头这是有什么打算?”

两人在一起工作多年,基本上都知根知底,你知道我的勾当,我也知道你的来钱之道。

“还能如何,梁山泊在沉寂半年之后,做下这等大事,如之奈何?”雷横咬牙切齿,最近是真的不敢出门啊,不敢出县城如何维持渠道,县城里的鱼贩子都要开始找货源了。

宋江嘿嘿冷笑两声:“和以前劫掠客商,杀人抢劫对比,这次死了几个人?伤了几个人?除了我等乡里,外人是否知晓?”

和以往相比,梁山这次声势浩大,但也就局限于周边,没有了过往客商传播名声,名声也渐渐消沉下去。

这也是很多地方豪强能长期盘踞的原因,天高皇帝远,不被人知,自然能生存很久。

朱仝闻言,扭头看下雷横:“雷都头,就算知县大人有心剿匪,这剿匪之人从那来?是你去,还是我去?”

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口号都会喊,真敢干的有人几人。

“我是马兵都头,有二十匹坐马弓手,二十个弓手。”

“你是步兵都头,管着二十个使枪的,也有二十个士兵。”

“加起来也就八十人,梁上水泊有多少?”朱仝最后一句话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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