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锦衣的掌柜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那男子脸容憔悴,身上只有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衫,虽然陈旧,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舒服的气质。

这男子面色焦急,话语带着急切和一丝讨好:“掌柜的,这是双面绣,而且是凤凰朝日是前朝留下来的孤本,现在已经无人会绣了,绝对不止三百两啊!”

掌柜的却一脸嫌弃看着这男子:“看你一身穷酸样,怎么可能会有凤凰朝日的双面绣?别是从里偷来的吧!”别说是现在没几人会绣的双面绣,就是前朝孤本也是有市无价的存在,哪怕只是其中之一,那也是超千两银子的存在。

“简直岂有此理!我不卖了!”那男子便愤怒地拿起绣品就要走人。

“等等!”掌柜的一看男子要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恶狠狠地盯着男子说:“爷再给你加两百两银子差不多见好就收吧。”

“你!!”

“这位公子,三千两,你的绣品我买了。”兰婧琪带着春柳夏蝉走进店里,站在还在争执的两个人面前,轻声的对着那男子说道。

那男子不由得猜疑,转而细细看着跟前清淡雅致的女子,“你……你信我?”其实兰婧琪也未必觉得那绣品是最后的孤品。

只是从这掌柜和男子的反应,从她说出三千两之后在柜台后的师傅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所以哪怕是假的她也要收下这绣品。

掌柜的眼看到手的生意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搅局,不由大怒。

再看兰婧琪身穿的衣裙并不名贵,想必也不是什么不能惹得的出身,便阴狠狠的说道:“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兰婧琪细眉微挑,转眼一笑:“你没做成这位公子的买卖,现如今我买了,怎的算是多管闲事?”掌柜的冷哼一声道:“今天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兰婧琪冷笑,“好一个不卖也得卖。今日我倒是非买不可了!春柳,给公子钱。”春柳立马从荷包里取出三千两的银票塞进那男子手里,夏蝉顺势拿走了方木架:“公子,银货两讫,你快走吧。”将刚刚没放进木架里的绣品好好装进去。

男子犹豫不决不敢走,:“不可,姑娘,我若是走了……”他若是走了,这三位姑娘只怕走不出这店门了。若不是自己急需用钱,也是绝不能把他娘熬瞎了眼的绣品拿出来卖了的,今日更是也绝不能害了帮了他的姑娘。

看着已经有了几个去堵门的伙计,男子将手里的银票一把塞回给春柳,“不行,这绣品我不卖了。”

兰婧琪从夏蝉手里接过过绣品,只有四个巴掌这么大,尤其是本就不大的绣品,更加考验绣工,必定是难得的珍品。一面是凤凰朝日,另一面是凤凰于飞,对此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放心,这绣品我既然买了就不会有事。这是天子脚下,绝不会没有王法。”

掌柜的眼看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都别想走了!”兰婧琪好笑的看着掌柜的,“怎么了,你还想过把我们抓起来吗?”

“姑娘说笑,这东西既然是偷来的,买了脏货那就不得不去京兆府走一趟了!来人,去请官差来!

“放肆!胆敢碰到我们小姐,就小心你们的狗爪子!”

春柳挡在兰婧琪前面,挡住了面前想要碰到兰婧琪的一个伙计,怒瞪着掌柜大声喊道:“你这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家小姐可是这珍宝阁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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