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能住得,蛇也可以住,一跃而起,直接翻墙而入。

带起的清风,将灯笼熄灭。

庙祝疑惑的回头,掏出火折子,重新将灯笼点燃。

“这天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起一股风。”

白榆舒找了一处干净凉爽的地方,坐下抱着膝盖,并没有点蜡烛,蛇不喜欢烟火。

修行之法根本不像话本。经脉?蛇从头到尾就一根筋。至于灵气,精怪都是凭借本能吐纳灵气。

道法有三千,旁门有无数,但不是每一门都能得长生。

打坐问卜、朝真降圣、戒语诵经……都是旁门修行。

修行旁门去求长生,就好似水中捞月,镜中看花。

白榆舒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长生之法不轻传。

修行这么多年,也不是只会凭借本能吞云吐雾,连飞举之术都不会。

还有,就是妖兽体格子倍好,简单说就是劲大。

举鼎暂时做不到,单手开城门有余!

想到白天闹的笑话,白榆舒叹了一口气,修行难啊,要学还多……

银月高挂,蟋蟀青蛙叫声成一片。

白榆舒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地面震动,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向这边靠近。

“有人来了?”

门打开了,是一对兄妹,都是侠客装扮。

两人看见白榆舒后,不禁微微愣住。

“打扰姑娘,实在抱歉了,庙祝告诉我兄妹,这间房里没有人……不想冲撞的姑娘。”

“这位妹妹实在抱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这间房子有人了。”

女孩露出歉意笑容。

白榆舒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房子没有人,只有条蛇。

“没事!没事!这间房子很大,我也是借宿一晚,可以一起……”

笑了笑,兄妹很年轻,一身气血旺盛,应该是习武之人。

两人眉眼正气,身上并无浊气,白榆舒自信,在看人还是准的。

“多谢了。”

女孩笑嘻嘻,靠近白榆舒坐下,她兄长走进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白榆舒。

“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妹妹白天可在那里耍大枪,我和兄长看得清清楚楚。”

“我叫郭灵,灵巧的灵,他是我哥,叫郭清,清楚的清。”

白榆舒有些无语,谁能想到上百岁的蛇,化形之后如此面嫩。

至于白天,丢蛇脸。

“我叫白榆舒,榆树的榆,望舒的舒,我已经有一百多岁了。”

白榆舒的话,两兄妹权当戏言,郭灵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房间亮起昏暗的光芒。

“妹妹是哪里来的?”

行走在江湖,忌讳打他人底细,郭灵大大咧咧,并没有意识到。

郭清使一眼色,示意自家小妹,郭灵后知后觉。

“我也是随口一说啊。”

白榆舒浅浅一笑,总不能告诉两兄妹,同屋檐下是条山里白蛇……

信不信另说,总不能现出原形吧。

至于两兄妹会脑补什么,白榆舒就管不到了。

兄妹俩讲途中见闻,白榆舒静静听着,直到月上柳梢头。

谈话中得知,两个兄妹要去关外。

关外离此几百里,百姓常受匪患骚扰,朝廷屡次派兵,却不见功用。

江湖正道人士自发前去,协助朝廷剿匪。

这一来一回,就是千里之遥。

白榆舒对俩兄妹心生敬佩。

两人肉体凡胎,所以仗着不过一腔热血,与手中凡兵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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