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红喝声一落,把话峰一转:“姓江的,识时务为俊杰。你单枪匹马的,就别……”

江涛枪朝着周明的天灵盖上,大声喝断她话道:“姓李的,你给我住嘴!姓李的,你不放人,那……”

李艳红似乎听到可笑之话,哈哈一笑,打断她话道:“放人?哈哈呵呵……”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

李艳红不待她开腔,笑着指了指身边被绑的人,道:“你想一想,又看看情形,你呀,别逞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跟我们走一趟,包准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儿安然无恙,要是不听我忠言逆耳,那么,我可……可要拿他们……”话说这儿,啧啧嘿嘿,笑了一笑,不往下说。

江涛嘿嘿冷笑道:“你别威胁,像我干这项事业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语气一顿,接着又道,“像我这样的人,对我亲人落入敌手,那我也是置之不理的,你开枪打死他们看看?嘿嘿哈哈……”怪声怪气的笑将起来。

李艳红一怔,随即回神,哈哈大笑不已。

李艳红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伸手一拉,迅快地取下少女嘴上的布片,嘿嘿冷笑不已。

那少女惶悚不安地哽咽道:“妈妈,妈妈……快救……救救我们。”说话之时,眼泪夺眶而出。

她话一落,但听杨青山怒道:“你是人不是人?我该死,但女儿他不该死,你……你!”

杨青山的嘴被布片塞住,可他能说话,这不足为奇,因为他女儿在说话时,李艳红把他嘴上的布片给取下了的。

江涛一听,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呜的一声,杨秋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妈妈,妈妈……”

她话说至此,江涛怒骂一句,气急败坏道:“秋儿,你……唉!”

江涛长叹一声,把话锋一转:“姓李的,我跟你走,但是,我有两个条件,那你得答应。”

李艳红不假思索,道:“有啥条件,不妨直说。”

江涛冷哼一声,道:“你真狡猾啊?”顿了顿,又说道,“你不答应,我宁可玉碎,不可瓦全!”说着站起身来,但她的脚仍踩在周明的“太阳”穴上,而周明在她脚下,被她踩得啊啊大叫,跟杀猪也似的痛叫不已。

李艳红见她其计不售,皱了皱眉,暗叹口气,道:“你说吧,我答应你。”

“姓李的,”江涛话一出口,一双美目,忽然扫了一眼周明,厉声说道:“我丈夫和女儿,他们都不是我同道而行之人,你,必须……”说到这儿,嘴唇微动,故作不往下说。

李艳红说道:“这我们早已调查清楚了他们父女俩,他们的的确确不是干你那掉脑袋的那项工作的人。你少废话,直奔主题!”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江涛不惊不惧,大声说道:“第一,你放了我的亲人,第二,你就地枪决了周明!就这两个条件,你……”

她话说至此,李艳红左手一挥,道:“恕我打断你的话。你第一个条件,我毫不皱眉地答应,但是,第二个条件,恕我不答应。江女士,你……”

江涛凤目一瞪,厉声打断她话道:“你不答应我的两个条件,那我宁愿死,也不跟你走,你看着办吧!”

李艳红眉头一蹙,嘿嘿一笑,道:“你一死了之,但是你的亲人,也会跟你一起共赴黄泉的!”

江涛不禁一惊,随即火冒三丈,怒骂一句,道:“你……”

李艳红不理睬她,大声说道:“张红,给人松绑。”

她身边的人应了一声,赶忙松杨青山父女俩的绑。

杨青山父女俩一自由,正欲动身,李艳红大声喝住他们后,说道:“江女士,把枪收了吧。”

江涛见此情形,不得不服从她的。她仰首长叹一声,但不说话,而她的脚,猛然使劲,但听喀嚓一声,而她靴子跟像锥子似的钉入周明的“太阳”穴里,只听周明啊声惨叫,一只眼睛凸出眼眶,顿时七孔出血,气绝而亡。

在楼之者乍见此情,啊声惊叫,张大嘴巴,噤若寒蝉。

江涛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周明头上,拾起画轴和袖珍手枪,把一长一短的手枪放在手提包里后,怒声说道:“快放他们走,我跟你们走!”

就当此际,李艳红眼前一花,一个人像鬼魅一样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由大吃一惊,跟着手腕一痛,痛得拿捏不住手枪,直往地上掉了下去。

秋凤眼明手快,接住手枪,顶在李艳红头上,厉声威胁道:“大家别动,别动!尔等若是不听,当心老子手一颤抖,枪走了火,打爆了她头?”

李艳红这方人惊骇中,投鼠忌器,盯着秋凤,嘴一张一合,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话一说完,把话锋一转,道:“你们父女还惊愕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快到你们亲人哪儿去!”

原来,秋凤见时机已到,不暇多想,挺身而出,欺身上前,制住李艳红,解人的围。杨青山父女一听,赶忙动身,向江涛走去。

秋凤身子一晃,站在李艳红身后时,左手一抱,环抱住李艳红的脖子,枪却不离开李艳红的头,威胁道:“快下令,叫你的人撤下楼去!”

李艳红惊魂甫定,依秋凤的话行,命令她的手下赶紧撤下楼去。

李艳红的人惟命是从,慌忙往楼下撤退了下去。

秋凤见楼上还有人没走,厉声喝道:“大家快快动身,下楼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些没走的品茗之人一听这话,如同醍醐灌顶,一声不吭,起身离桌,快步向楼下行去。

往楼下撤退的人怒声威胁人不准下楼,品茶者惊恐地站住,一言不发地看着秋凤,但个个目光却充满着无奈和恳求。

秋凤读懂了品茶者的眼神之意,赶忙威逼李艳红,命令她的人准人离开此楼,李艳红没条件和什么话可辨,便扯开嗓子,命令手下放走人。

李艳红手下一听,不敢违抗,让出道来让人走。

秋凤见楼上无他人,只有李艳红一家子人,如释重负地暗松了一口长气。

秋凤押犯人似的押着李艳红继续往茶楼外走去。

秋凤边走边喝道:“姓江的,你们跟着我,别落单!”

江涛一家子人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一出楼门,她们仍不停步,直往台阶下面步去,而秋凤仍不放人,仍押着李艳红,但却不语。

就当此时,一辆黑色小轿车疾驰而来,刹住在台阶下时,车门开了,一个青年从车里走了出来,急促道:“快快上车,快快上车!”

江涛迅快地开了车门,道:“大侠,快快上车。”说着让道,让秋凤上车。

秋凤大声说道:“你们先上车,快!”

江涛说道:“大侠,你快快……”

秋凤怒声打断她话道:“不!你们上车!若你不听我的话,敌人会打死你的!”

江涛一听这话,恍然大悟,自责自己糊涂一句,慌忙地扶女儿上车了。

秋凤见人上了车,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这时,李艳红说道:“人已上车,这你就放心上车吧,你就放了我吧。”

秋凤怒声说道:“不行!你要跟我们走一趟,这样我们才能安全离开这凶险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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