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小姐,幸好,先太太的嫁妆全都保住了。”

开库房重新造册的时候,含茹不由自主庆幸。

谢玉惜从不担心保不住母亲的嫁妆,她道:“一个子儿我都不会留给他们。”

含茹点头,想到还有鸾凤头冠,见左右没有人,凑到谢玉惜身边,低声跟她谈话:“大小姐,那人还没有动手。”

“因为还不是时候,”谢玉惜道,“东西就锁在我的闺房,只她敢伸手,一抓一个准。”

谁会冒着玉石俱焚的风险去做这种事?

怎么着也要想办法避免危险。

不知想到什么,谢玉惜问含茹:“雪翠最近怎么样?”

“倒不见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含茹顿了顿,觉得可说可不说,还是说了:“昨晚又让厨房给含芝蒸鸡蛋了。天气渐渐热了,含芝总是吃的满头大汗。”

谢玉惜嗯了一声,吩咐道:“造册的事,我和秦妈妈来办,你去替我跑一趟。”

含茹双眼莹亮:“大小姐想让我干什么?”

想到昨日在穿堂的场景,谢玉惜讥笑:“你忘了她们忽然被吓得一动不动的样子?

“定是被我说中,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抢了我跟齐家的婚事。”

想想还有点畅快,谢玉惜笑道:“她们只怕正心虚死了!”

提到这个,含茹格外气愤,又把小周氏母女骂了一顿,还很遗憾:“大小姐,您和和状元郎的婚事,终究还是错失了……”

状元郎,多么梦幻的夫婿身份。

得知未婚夫中状元的时候,谢玉惜确实做过美梦,梦里,她风风光光出嫁,花轿路过一道上坡,谢家的所有人,都被她甩在了身后,只能在低洼的地方,仰望着她。

她都没看清梦里未婚夫的脸。

但醒来仍旧觉得,是个美梦。

现在,梦醒了。

谢玉惜一点都不心疼:“既能被谢湘怜那么轻易的抢去,他必不是良配。”

含茹叹气,虽说不出口,但还是觉得,西宁伯府终究比不上即将出阁老的齐家。

西宁伯一个武夫,只怕也比不上状元郎。

这可是要过一辈子的男人。

谢玉惜却不这么想,她安慰含茹:“只看西宁伯下聘的手笔,他……应该也没有那么不好。”

“也是。”

含茹满怀希望地笑了笑,才想着问:“大小姐,您刚想让我去做什么?”

“当然是查一查,小周氏和谢湘怜为什么心虚。”

谢玉惜仔细地分析:“那日在昭觉寺里,我和齐家的人见都没见到,隔日齐汝望就说要退亲另娶湘怜。

“定是因为湘怜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在昭觉寺里发生的,知情人应该是寺里人。

“若是在昭觉寺外发生的,那天帮怜姐儿赶车的马夫不会一点都不知道。”

谢湘怜身边的人肯定也知情,但她们都不会说。

想知道真相,谢玉惜必须从那两处人里入手。

谢玉惜就吩咐含茹:“先带上酒肉和银子到前院马房问问,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再称五十两香油银子,和你爹一起到昭觉寺里找接待香客的沙弥探探。

“她们但凡要做点什么,定逃不过这些人的眼。”

含茹兴奋地去了,但,空手而归。

奔波一天,渴死了。

她灌了一大口水,很沮丧:“大小姐,什么都没打听到。”

谢玉惜只是惊讶挑眉,一点都不失落。

含茹不解地看着她。

谢玉惜回过神,徐徐道:“一点风声都没有,要么她们母女做的天衣无缝,要么那些人都被收买了。”

“那……”

究竟是哪一种呢?含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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