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卧虎山集团高层轮番敬酒,陆缺喝了个酩酊大醉。

宴席还没结束,他就已经吐了好几次了,最终是在一众高层的取笑声中,被张排方扛回去的。

“哈哈哈!陆医师,你这酒量还得练啊。”

“陆医师为人豪爽,咱找时间再喝上一坛啊,哈哈哈。”

“陆医师,咱喝酒归喝酒,治伤可得好好给咱治啊,可不带事后报复的啊。”

“哈哈哈……”

半夜。

喝下一碗醒酒汤,陆缺昏昏沉沉中被尿意胀醒。

下午领他来小院的两个丫鬟,行动艰难的将他扶起,看来还是受了一顿不轻的责罚。

“我去一趟茅厕,不必跟着。”

“奴婢不敢!”

两个丫鬟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要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陆医师责罚,可不能不要我们服侍啊。”

“你还是让她们跟着吧,要是没伺候好你,你可能明天就见不到她们了。”靠墙小憩的张排方睁开眼来。

陆缺皱眉,酒醒了一半。

“行了,起来吧。”

又看向张排方道:“这里房间这么多,你不去找一间休息?”

“是你想死啊?还是想要我死啊?”张排方生硬道。

“当我没说。”陆缺打开门。

月光如华,伴随着悠悠蝉鸣,好一副安宁景象。

“小心!”

张排方大喊一声,将陆缺一把扯到身后,只听“哚”的一声,一支羽箭穿过门缝,没入墙内。

陆缺醉意全无。

又听“砰”的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队劲装护卫在房门口抽刀警戒。

张排方吹响口哨,急促的脚步声在小院四周响起,有的朝远处追去,有的在院墙外驻守。

在墙后等待半晌,得到一声呼哨回应,张排方才露出身形,站在门口朝四周看了看,转身抽出墙上的羽箭,箭身绑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竟只是一张白纸。

“这是警告。”张排方看向陆缺。

“会是谁?”

陆缺躲在阴影里,“三当家在哪儿?今晚宴会怎么没看到他。”

“不会是他,他被大当家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张排方摇头道:“他跟大当家达成了一个协议,从今天起,他每个月都会外出执行一次任务,任务完成的奖励,便是你给他医治眼疾。”

原来是这样,宴会的时候陆缺还很疑惑。

他们厅内的宴会桌就只坐了他和陈鼎坤、洛安山和余炳年,身为三当家的独眼却根本没露面。

“二当家呢?”

“二当家神出鬼没,除了大当家没人知道他是谁,又在哪儿,而且他与你无冤无仇,不可能对你不利,况且,真要是他,你现在已经死了,再多人护着也没用。”

这么神秘。

越是深入了解,陆缺越觉得卧虎山不像是个匪巢。

“还去茅厕吗?”张排方问道,还看了眼陆缺的裤裆。

“怎么不去,反正要死一起死。”陆缺走出阴影,特意让张排方看了眼他干干爽爽的裤子。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给你陪葬吧。”张排方轻笑。

陆缺靠近,突然一甩衣袖,粉尘飞扬。

张排方赶紧捂住口鼻,脚下一蹬,与陆缺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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