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山的由衷感慨,让陈鼎坤顿时一机灵。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之前只想着陆缺医术高明,所以要防着陆缺治好独眼的眼疾,却忘了陆缺最有价值的地方,是对于经脉窍穴的研究。

如果陆缺只是个寻常医者,又或者只是比一般名医强一些的大夫,无非就是引起各地大老爷的注意,想要请他治病而已。

可如果陆缺在经脉窍穴方面的天赋暴露,那就麻烦了。

经脉窍穴可不仅仅关乎着治病救人,也关系着武者的武道成就。

既然他能想到利用陆缺解决《暴血呼吸法》的经脉隐患,难道其他人就发现不了陆缺的潜在价值,从而将陆缺找去为他们的武道提升提供助力?

不行。

陆缺绝对不能离开卧虎山。

陈鼎坤甚至想做绝一点,让陆缺的名声都无法从卧虎山传出去。

但这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做到。

那些庸医还好说,杀了就是。

可洛安山和余炳年却是他动不得的,余炳年就不提了,要是真惹急了他,恐怕卧虎山都难以存续。

洛安山也是那些大人物一再告诫他不能动的人。

别看他这次是将洛安山绑来的,但不管他儿子有没有被救回来,他最终都得恭恭敬敬的将其送回去,并赔上一堆厚礼。

还是太弱了啊。

要是能有一天,他说话做事都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就好了。

陈鼎坤如是想。

“洛神医,你好像对陆缺尤其看重。”

“那是自然。”

洛安山也不否认,坦然道:“要是年轻的时候,我肯定会嫉妒他,想着跟他一分高下,但现在老了,也就不想争那些虚名了,只想着能有一位良医,在这乱世之中,多救下几条性命。”

“洛神医高义。”

陈鼎坤想起了洛安山年轻时候,就因为有一名医不服洛安山神医的名头,被洛安山找上门去当面切磋医术。

一个月内,洛安山在对方的医馆内治好了上百疑难杂症,那人最终羞愧难当,拖家带口连夜离开清水城,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听说,那人不仅改了名字,就连听到洛安山这三个字,连银针都拿不稳。

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

“洛神医,要不我给你牵个线,让陆缺拜你为师,如此一来,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洛安山当即眼前一亮,可随即又苦笑两声:

“还是算了吧,要是短短几年时间就被徒弟超越过去,我这老脸也没地儿放啊。”

“这……哈哈哈!”

陈鼎坤笑得前仰后合,“你还说你不在意虚名,可到头来还是一点没变,为了一个神医的名号,防备起徒弟来了。”

洛安山尴尬道:“怪只怪,陆缺已有师承。”

“哈哈哈,你啊你啊,跟人家老子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啊。”

洛安山见陈鼎坤笑的开怀,恶心一句:“哼,老夫争风吃醋的人多了,就比如那个玩毒的,现在恐怕已经跟陆缺接触上了。”

“咳咳咳——!你说什么?”

陈鼎坤差点被呛死,连忙问道:“他接触陆缺做什么!”

“哼,少当家体内之毒非一日之功,乃是日积月累之效,且潜藏极深,难以令人察觉,你要是个玩毒的,你会不感兴趣?”

日积月累……

“嘶——”

经洛安山这么一说,陈鼎坤才意识到是他卧虎山出了问题,他以前一直以为鹏儿是在外面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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