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坤就这一个儿子。

原本陈鼎坤还有两个哥哥,但他们从小就没让他好过,三年前,他就让他两个哥哥不过了,连带着两个侄儿的坟头草也已经换了几茬了。

所以他这个儿子就是他们陈家的独苗。

陈鼎坤很是后悔。

夫人在生了鹏儿之后身子就垮了,没办法再生育,早知道就该把两个嫂嫂从夫人手中保下,那现在鹏儿的两个弟弟已经会走路了,他也用不着这么愁了。

“夫君,你怪我吗?”

“……不怪。”

“那你以后会纳妾吗?”

“会。”

“……”

夫人不再多问,把靠在陈鼎坤胸口的脸缓缓移开。

屋内。

“小友,小友?”

洛安山轻声呼唤着陆缺,他已经喊了好几次了,可陆缺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还特意给陆缺把了把脉,即便脉象一切正常他也不放心,都想着要不要割破陆缺的指尖,看看血液是否还正常,可别真的步了少当家的后尘。

眼看着时间所剩不多,少当家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洛安山也只剩下了干着急的份。

刚才他还给陆缺说,可以向大当家求情保陆缺一命,可眼下,这条命又该如何保?

“行了,我也该走了。”

毒师站起身来,对洛安山说道:“嘿嘿,洛安山,你能走吗?要不我向大当家求求情?但你以后可就得跟着我了。怎么样,这笔交易还算划算吧,至少你能保住命啊。”

“不送。”

洛安山轻哼一声,分别给少当家和陆缺把起脉来,“身为医者,只要病患还没死透,便不会放弃救治,你一个玩毒的,懂个屁!”

“呵,那你就继续治吧,别到时候,自己的命都给治没了。”毒师对洛安山的言论很是不屑。

去到屋外,陈鼎坤转过身来,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余炳年,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还得给你儿子做场法事啊,那也不是我擅长的啊。”毒师余炳年轻笑道。

对于陈鼎坤的威胁,他浑然不惧。

莫说打起来他不一定会输,单论区区一个卧虎山,还没那个资格跟他叫板。

毒师又恍然的“哦”了一声,摸着手背上的宝贝黑蜘蛛说道:

“对了,你答应我的东西,可一定要在十日之后给我送来,否则,我就让我的乖孩子们,亲自来找你要,到时候,你可得挺住了。”

陈鼎坤怒火中烧,但最终还是只能咬牙答应。

“放心,少不了你的。”

“那就好。”

余炳年刚迈步,又退了回来,“你不送送我?”

陈鼎坤强忍怒火,“我会跟下面人打招呼的。”

“那倒省事了。”

他倒不怕跟陈鼎坤手下不长眼的阿猫阿狗发生冲突,反正死的又不会是他,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才行,不能让陈鼎坤的脸上太难看。

哎,人情世故啊,真没意思。

余炳年笑了笑,哼着小曲,往楼下走去。

陈鼎坤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遥遥冲侍卫们示意。

杀人,泄愤。

“你总算醒了!”

洛安山发出惊呼,陈鼎坤当即转身回到屋内。

余炳年也猛地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摩挲了两下黑蜘蛛,而后嘿嘿一乐。

屋内。

陆缺听着楼下惊恐的惨嚎声,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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