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丽几人把桌上的东西全都移开,又把桌面擦拭干净,然后将那床小被子平平整整的铺到了凉亭的桌子上,开始仔细的摸索起来,想看看被子里是不是真的藏了东西。可从头到尾的摸了好几遍,那床软软的被子里除了棉花就摸不到任何一点特殊的东西。

我不死心,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水果刀,挑断了缝合被面的线。

等我把四边的缝线都剪开,把把子上面的布拿下来,里面露出了细纱布包着的白色棉花,里面的棉花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发黄变色,还是雪白雪白的。我伸手进去仔细的摸着,依然全是柔软的棉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你们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字!”

就在我准备再去拆那层包着棉花的衬布时,林恩突然叫到, 说着便翻开刚被我拆下来的背面。

“3357研究所!”除了不认识汉字的林恩,我们其余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读出了那几个红色的小字。

建国初期一直到八十年代,由于那时我们国家的医院、厂矿、机关、学校等单位都属于国有或者集体所有,所以它们习惯于在公共用品上印上在自己单位的名称,当然也包括了各种研究所。即便是到了现在,一些国家机关,学校医院之类的单位依旧保留着在公共物品上印单位名称的习惯。而出现在我被遗弃时抱着的这床被子上的“3357研究所”几个字,是不是可以说明我,或者把我遗弃的人和这个研究所有关。

“老板,你的亲生父母该不会在这个3357研究所工作吧。”杨丽有了和我一样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要把背面翻过来,把字藏到里面呢?”还没等我说话,小高就开口问道。

“那个年代,这些东西都是公家的,把公家的东西拿回家自己用总归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搞不好还要受处分,所以为了不让人发现,把字翻到里面也就说得过去了。”刘老道解释道。

小高和杨丽听完后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林恩和卡特虽然并不太能理解我们说的这些关于中国那个年代的这些习惯和忌讳,但他们俩也都能意识到,这个“3357研究所”既然出现在了我的被子上,那它肯定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恩拿起手机走到院子一边开始打电话去了,我猜她一定是在联系京城福利院的林芳院长去检查她留在那里的那床被子。

果然,放下电话后,林恩过来跟我们说,她已经拜托林芳院长把自己留在福利院的东西寄到宝龙阁来,林芳院长答应明天一早就会叫快递上门。

无意间发现的新线索,让我们几人的心情都有了些变化,特别是我和林恩。林恩是期盼中带着欣喜,而我则是焦虑中夹杂了担忧。

但无论心情如何,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和林恩都没什么心思再吃饭了,刘老道他们几个见我们俩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也没有兴趣继续把酒言欢,所以我们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也就散去了。

刘老道要回屋休息,离开桌子时对我说,“你去林恩小姑娘和小黑人住的酒店帮他们把行李取过来,咱们这有的是空房间,就不要他们住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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