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人……”顾婉清再次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啊?”屋内传来李才人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顾婉清。”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才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你来做什么?”

顾婉清敛去眼中的精光,露出恰到好处的胆怯,“李才人,奴婢只是路过,想起前几日冲撞了您,特来赔罪。”

李才人冷哼一声,“赔罪?你一句赔罪就能抵消你冲撞本才人的罪过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顾婉清欲言又止,显得更加惶恐不安。

李才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得意,脸上却依旧摆着高傲的姿态,“行了,本才人没工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就要关门。

“李才人!”顾婉清连忙叫住她,“奴婢……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李才人有些不耐烦地挑了挑眉,“什么事?”

顾婉清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想问问,皇上……皇上龙体可好些了?”

李才人冷笑一声,“怎么,你也关心皇上的龙体?怕自己牵连其中吧?”

顾婉清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的寒光,“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担心自己性命难保吧?”李才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心思。

顾婉清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李才人见她如此,心中更加轻蔑,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皇上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顾婉清顺从地退后一步,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后,她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才人的房门已经关上,窗棂紧闭,屋内一片静谧。

顾婉清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绕到了齐嬷嬷的住处。她记得齐嬷嬷的房间里有一把备用钥匙,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盆底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花盆旁,果然找到了那把钥匙。

打开房门,顾婉清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床头的一个小木盒上。她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物件,还有一些白色粉末。顾婉清心中一凛,她拿起一小撮粉末,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传入鼻腔。这味道,和她之前在皇上茶杯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顾婉清将粉末小心地收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她关好木盒,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婉清拿出那包粉末,仔细地包好,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她知道,这包粉末就是关键的证据,可以证明齐嬷嬷和李才人就是陷害她的人。但她并没有急于揭发她们,而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才人,齐嬷嬷,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皇上今晚,怕是又要受些苦了……”

顾婉清接下来的几天里,故意装作心神不宁,做事也频频出错。她会在李才人面前不小心打翻茶水,会在齐嬷嬷面前失手摔碎瓷器,甚至在皇上面前也表现得有些魂不守舍。

李才人看着顾婉清这副模样,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奏效,顾婉清已经快要被逼疯了。她得意地对齐嬷嬷说道:“看来我们的计划很成功,这小贱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齐嬷嬷也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等皇上再次病发,我们就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两人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肆无忌惮地商量如何在皇上面前彻底扳倒顾婉清。她们甚至开始憧憬顾婉清被处死后的场景,言语间充满了恶毒和快意。

顾婉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她不动声色地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藏在衣袖里。她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这天晚上,顾婉清故意在齐嬷嬷和李才人经常碰面的地方洒了些水,然后躲在暗处观察。不出所料,两人在经过的时候,李才人踩到了水渍,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哎哟!”李才人惊呼一声,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齐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才人,你没事吧?”

李才人揉着脚踝,抱怨道:“这该死的,是谁在这里洒了水?真是晦气!”

“许是哪个粗心的宫女洒的,才人不必放在心上。”齐嬷嬷安慰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顾婉清。

顾婉清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知道,她们现在一定以为她还在为她们的陷害而担惊受怕,根本不会想到她已经掌握了她们的罪证。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取出记录了两人对话的纸张,仔细地折叠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朝着皇上的寝宫走去。

夜色深沉,皇上的寝宫里灯火通明。顾婉清在寝宫外站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里面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

“皇上,是臣妾。”顾婉清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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