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道:“婉清,你……”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日,齐君对顾婉清的态度明显好转。批阅奏折时,不再只让她在一旁默默侍奉,而是时不时与她闲聊几句,问问她对时局的看法,或是考校她对一些古籍的理解。顾婉清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差错。她知道,君心难测,如今的恩宠或许只是昙花一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一日,齐君批阅奏折至深夜,顾婉清在一旁为他研磨添茶。烛光跳跃,映照在她清丽的脸上,更添几分柔美。齐君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婉清,”齐君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前些日子宫中疫病肆虐,你研制的药方可是帮了大忙。”

顾婉清连忙跪下,“皇上谬赞,臣妾只是尽绵薄之力。”

齐君伸手扶起她,“不必多礼,你的才智,朕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又问道,“朕听闻你自幼饱读诗书,对医理也颇有研究?”

“臣妾幼时体弱,闲暇时便翻阅一些医书,略懂皮毛而已。”顾婉清谦逊地回答。

齐君笑了笑,“朕看你可不是略懂皮毛。”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递给顾婉清,“你看看这上面记载的药方,可有什么见解?”

顾婉清接过书,仔细翻阅起来。这本古籍记载的是一些早已失传的药方,其中一些药材甚至闻所未闻。顾婉清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以及对古籍的理解,一一分析着药方的成分和功效。

齐君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顾婉清的才华远不止于此。她的聪慧和见识,让他越来越欣赏。

“皇上,”顾婉清合上书,恭敬地说道,“臣妾认为,这上面的药方虽然看似神奇,但其中一些药材的药性相冲,若是贸然使用,恐怕会适得其反。”她详细地解释了自己的见解,并提出了改进的方案。

齐君听后,连连点头,“婉清,你的见解果然独到。”他看着顾婉清,眼中多了几分柔情,“朕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顾婉清心中一颤,皇上的话让她既欣喜又惶恐。欣喜的是,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了认可;惶恐的是,伴君如伴虎,这份恩宠究竟能维持多久?

“皇上……”顾婉清低着头,轻声唤道。

齐君看着她,目光深邃,“婉清,你……”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的温热让顾婉清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缓缓靠近,在她耳边低语,“朕,很欣赏你。”

顾婉清屏住呼吸,不敢动弹。殿外的更漏声滴答作响,仿佛敲击在她的心上。

齐君的指尖温热,拂过顾婉清的脸颊,留下令人心悸的温度。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像一缕轻烟,缭绕不去。“朕,很欣赏你。”这简短的几个字,却比任何赞美都来得震撼。顾婉清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帝王的双眼,只觉得脸颊滚烫,如同火烧一般。

齐君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起身,留下依旧怔愣的顾婉清。

第二日,关于皇上对顾婉清另眼相看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宫女们私下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嫉妒和酸涩。

“瞧她那副狐媚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引了皇上!”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一个家道中落的罪臣之女,竟然也敢肖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另一个附和道。

这些窃窃私语传入顾婉清的耳中,让她心中更加不安。她知道,在宫中,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武器。她尽量低调行事,每日除了侍奉皇上,便是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研读医书,抄写经文,尽量不与其他宫女接触。

齐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走到顾婉清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顾宫女,如今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顾婉清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恭敬地向齐嬷嬷行礼,“嬷嬷谬赞了,皇上只是偶尔垂询几句,并无其他。”

齐嬷嬷冷哼一声,“皇上对你的态度,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可别得意忘形,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美人。今日得宠,明日或许就失宠了。”

顾婉清心中一凛,齐嬷嬷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她低着头,低声说道:“嬷嬷教训的是,婉清谨记在心。”

接下来的日子,顾婉清更加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她尽量避免与其他宫女发生冲突,即使受了委屈,也默默忍受。

夜深人静,顾婉清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这份来之不易的恩宠能够持续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几日后的傍晚,一个小太监匆匆来到顾婉清的住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顾宫女,”小太监恭敬地说道,“皇上赏赐。”

顾婉清心中一颤,连忙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色泽鲜艳的绸缎和璀璨夺目的珠宝,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愣住了,这些东西,对于一个普通的宫女来说,太过贵重了……

“这……”顾婉清抬头看向小太监,欲言又止。

小太监察言观色,躬身道:“顾宫女,这是皇上的心意,您还是收下吧。”他压低声音,神秘一笑,“奴才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顾婉清一人,手捧木盒,怔怔地站在原地。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议论声,越来越近……

殿外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如同潮水般涌入顾婉清的房间,将她淹没。

“瞧瞧,皇上又赏赐东西给顾婉清了!这次可是绸缎和珠宝,价值连城啊!”

“哼,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

“一个罪臣之女,也配享用这些?”

尖酸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刺入顾婉清的耳膜,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她紧紧地抱着木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赏赐,对她来说不是恩典,而是负担,是催命符。它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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