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华真人说话间,随着道袍下真气鼓动,干瘦的身体平空膨胀起来,最后一个“报”字说完,周身瞬间瘪了下去,与此同时,手中拂尘上的尾须暴涨,如瀑布倒流般冲上屋顶,又如万千根银针铺天盖地向这一人二妖倾泻而来。

虚华真人似乎并不像口中所说要阿果和蚌精供自己修炼,而是一出手便是杀招!

阿果抱住钟满就地一滚藏到丹炉下,那边蚌精也借身形堪堪躲开致命一击。

“这鬼地方,一滴水也没有!”阿果骂完问钟满:“你可携了水囊来?”

钟满原本从船上下来只为寻到阿果便回去,未料到后面又发生这么多事,哪曾带什么水囊!千钧一发之际,想撒泡尿出来急切之下都不能如愿。

蚌精一张口,射出一道水柱。

阿果大喜,右手画圈,水柱立时化为一柄水刀,将来袭的一簇银须斩断,笑道:

“方才在海里只是一时大意中了你的埋伏,此番便让你尝尝本仙姑的厉害!”

水刀照着虚华真人当头劈下。

虚华真人不躲不闪,任由水刀劈在额头肉瘤上。

水花四溅。

“行不通的!他有神通护体,浑身如铜墙铁壁一般!”蚌精一边应付拂尘尾须的攻击一边尖叫着提醒。

虚华真人怪笑道:“我的小乖乖,贫道劝你还是省点力气,迟些到炉里还能多捱一会儿!”

阿果咬牙骂道:“做你的大头梦!”不由分说又是两刀。

“执迷不悟!”虚华真人冷哼一声,集中满屋银须向阿果攻来,蚌精压力骤减。

眼见伤不到虚华真人半分,阿果憋了一肚子气,将一柄水刀舞得密不透风抵挡来袭,断须纷纷飘落。蚌精却不上前帮手,双眼紧紧盯住虚华真人,脚下一步一挪凑近丹炉。

虚华真人余光瞥见,喝道:“贱畜!打甚么鬼主意!”

蚌精冷冷看了眼虚华真人,并不答话。

眼见阿果勇猛非常,虚华真人一阵焦躁,屈指成爪向阿果面门抓去,拂尘掉头向蚌精袭来阻止其靠近丹炉。

“那道人,你是从大夏来到此处么?”钟满突然开口问道。

“是又如何,还不是被你们这班狗官逼的!”虚华真人亲自下场,攻势比那拂尘凌厉数倍,又因神通护体可全力进攻,阿果顿时陷入被动。

“你在大夏修的何派道法?太一?全真?真大?还是净明?”钟满又问。

“狗官莫不是想摸我底细?”虚华真人笑道。

“看你打坐炼丹,像是全真派,却又爱借助法器修持,似乎是净明派……”钟满皱眉自问自答。

虚华真人没好气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哈!我知道了!”钟满恍然大悟,“看你为人奸邪,行事阴诡,不是太平道就是天谷道!”

“狗官!”虚华真人气得肉瘤乱颤、牙根痒痒,“命不久矣,还问这么多作甚!”

“留神左眼!右膝!”钟满喊道,这次却是对阿果。

阿果侧脸躲过一击,又用水刀封住下盘。

“接着是双肩、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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