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迎面就有俩怪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头狼赶紧屈着前腿跪倒,其中一个怪往中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奇怪,咋就一只兔子呢”

另一个怪满不在乎的说“管它几只兔子,够用了,大王等着呢”

又七拐八拐了一通,我们被赶到了一个亮堂堂的洞府中间。

在一片振奋声中,一只修成了人形的豺精撰着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突然的脚下一空,我们这些猎物就扑通通的掉进了一个大坑。

上边到处是火把,各种奇形怪状的精怪吆五喝六的嚷嚷着,精神很是高亢。

“仙姑,你怎么来了?”

“仙姑,你是来找我们的吧,我在这呢”

随着两声自豪的尖叫,鼠大鼠二奋力的挤到了最前面。

此情此景,我觉得要是继续待在坑子里,很是堕了‘仙姑’这个威名,于是轻轻一跃,跳了上来。

鼠大鼠二激动的热泪盈眶,连日被欺负的狠了,今日该着露脸——靠山到了。

豺精依旧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反复的看着我这个被鼠大鼠二吹捧得无所不能、且成仙好几万年的仙姑!!!

你奶奶的,仙姑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兔子?

它很是真情的流露出一股子发自肺腑的轻蔑。

我很是随意的呵呵一下“小豺啊,你这勤修苦练了几百年,尾巴,还没长出来?”

豺精扑通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瞬间无比恭谨“:上仙,您请上座!”

被我一眼看破真身、看破修炼的时日、看破少了一截尾巴,豺精对我的上仙身份丝毫不疑,对我毒害刘府管事、毒晕刘府婢女、且将刘府闹得天翻地覆的英雄事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很不客气的坐在它的宝座上,煞有介事的问他:“你和这姓刘的一家,到底是怎么结的仇?”

豺精激愤的双眼通红“此仇说来话长”

这仇说起来,的确是话长了些,长到刘大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还不止。

刘大人的先祖是打猎时射杀了一只豺,猎户猎杀野兽原本稀松平常,可问题出在,这是一只快要成精的豺,是一只为了保护哥哥而英勇牺牲的豺。

它那九死一生的哥哥费了很大的劲才养好了伤,辗转到了寍州山苦心修炼,誓要报仇雪恨。

奈何世事变迁,当年的仇人早就撒手人寰,后世子孙发了财做了官举家搬迁,早就不以打猎为生了。

就在豺精一腔仇恨无处发泄的时候,居然发现仇人的后代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寍州城。

我暗暗纳闷,两只弱豺也就罢了,且不说眼前这个如此彪悍,他弟弟当时都快要修成精了,被搞得一死一伤,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姓刘的只是一个寻常猎户?”

豺精双眼通红“猎户是寻常猎户,可他的弓,据说是一个化作废材的仙人给的,是一张绝无仅有的宝弓。”

我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忽然就想到了傲武。

傲武的死我令我伤心欲绝,脑海里一直抗拒他倒下去的画面,竟没有想过,寻常的弓箭,怎么可能射得死傲武呢!

念及至此,我的心被撕裂了一般,一脚踹翻了前边的桌子:“姓刘的,血海深仇,我让你血债血偿!!!”

豺精扑通跪下,咣咣磕了几个响头“上仙大义,以后寍州山,全凭上仙差遣”

我见他这头磕的如此郑重,没好意思告诉他,让我激愤不已的是傲武的死,跟他弟弟毫不相干。

转念又一想,既然仇人是一家,报了傲武的仇,也就是报了他弟弟的仇,同仇敌忾,这声大义也还担得。

我既坦然的受了它的磕拜,就很友好的建议他,这灭刘家么,不急一时,眼下最要紧的是千年大劫将至,定要修全了尾巴,保住性命要紧。

豺精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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