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徐达请胡不归到前厅就座,随口提起义诊的事。
“胡大夫,我将义诊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不消两日肯定全县皆知,到时候可有的你忙了。”
经过两次接触,胡不归对西门庆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人与外界的传言可以说大相径庭;
放下了戒心,说话也就随意许多:
“大官人把心放肚子里,小老儿虽然上了些年纪,体力上却不输于大官人,到时我只管把脉开药,我那小徒弟负责写方子,大官人只要维系好现场的秩序,便是无碍。”
“那我就放心了。”
胡不归得了不少好处,也不好意思吃了饭就拍屁股走人,想到前日看过受伤的武大郎,便关心问道:
“大官人,那武大可还在你府上养伤?”
徐达这两天过得很充实,哪有什么功夫惦念后花园小院里住着的一家人。
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倒把他给忘了,哥哥确实还在府中调养。”
“既然如此,不如移步去看看武大。”
“那就麻烦胡大夫去瞧瞧。”
两人起身,又喊了玳安一道去后园。
经过花圃时,玳安小声在西门庆耳边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徐达叹气道:“这女人真是个祸害,没来几天,关在府里都能勾引男人。”
转念又想:只要不再缠着我,管她勾引谁,不过还是得找机会将她送走,留在身边迟早出事。
还没到院门,徐达便远远看到潘金莲拿着扫帚抽打武迎儿;
小姑娘怕疼,只能满院子逃,嘴里不断叫嚷着:“娘,迎儿错了,您别打我!”
潘金莲则在后面追赶:“你这小淫妇奴才,还敢偷吃,这些饭菜是孝敬你的吗?看我不打你百数。”
迎儿求饶道:“娘别打我,是我没吃过,这才偷吃了一口。”
潘金莲扶着墙,喘着粗气,骂道:“你偷了,如何还赖是你爹吃的,他皮糙肉厚的,吃得惯这精细食物吗?
你过来,等我掐你这脸皮两下,便饶了你。”
迎儿也不跑了,听潘金莲这么说,竟真的乖乖朝她走过去。
潘金莲脸上现出得意,见迎儿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顺势就要扯她的衣服,嘴里恶狠道:“看我不打死你这好吃懒做的小淫妇。”
徐达急跑两步,扯开潘金莲的手臂,将迎儿护在身后,“这不是你家,轮不到你在这里撒泼,再让我看到,别怪我不念昔日那一点情分!”
潘金莲气得脸色煞白,哭着上前抱住徐达的大腿,眼神凄厉的仰头看着他说道:“爷好没良心,奴家日思夜想,只盼着爷来这小院看一眼,如今盼来了,却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徐达回头瞪了玳安一眼,吼道:“还愣着干嘛,叫人看了笑话,拉走,拉走!”
玳安连忙上前,想要拉走潘金莲,却被她死死抱着西门庆的腿,怎么也不肯放,还冲着玳安吼道:“滚开,你敢碰我,老娘撕烂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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