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榻上。

先是一惊,然后发现一旁的男人,连忙捂着嘴轻手轻脚下榻。

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的看见沈蕴把她抱上榻,后面的好像就记不太清楚了。

她看见一旁的案几上还放着那只玉笔,随即蹑手蹑脚的拿着玉笔偷偷离开了屋子。

刚好碰到香莹,低声问:“香莹,可以给我打些温水来吗?”

“是,夫人。”

香莹没发现什么异常,昨夜下暴雨,她们回屋休息了,并不知道他们俩发生的事情。

“夫人,奴婢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宋木苒知道这东西对沈蕴很重要,所以清洗很小心。

她回到屋里的时候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等她放好玉笔转身一看,男人刚好睁开了眼。

宋木苒连忙解释:“我给你清洗干净放回去了!”

她指着一旁案桌上的玉笔。

沈蕴这会儿眼中满是温和,完全不像昨夜那个男人。

他坐起身来,下人连忙进来服侍梳洗,香莹也伺候宋木苒在梳妆镜前装备。

透过镜子,她能看见沈蕴今日心情不像昨晚那样糟糕,看他昨晚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玉笔应该是心上人送的吧?

沈蕴瞥了一眼梳妆前的人,脸色不似昨夜那样惨白,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个女人竟这样蠢,下雨了不知道回屋嘛?

若他没看见,岂不是要在门口坐一夜?

梳洗完以后,沈蕴就传了膳。

两人围着小桌坐,宋木苒自顾自的低着头吃饭。

以前她很少吃早膳,兴许是昨晚发热的好了的缘故,倒是让她胃口好了不少。

沈蕴瞥了一眼她半空的碗,“给夫人再盛一些。”

他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用了,我吃饱了。”

宋木苒心态很好,加上这么多年在漠北也吃了不少苦,所以昨夜的事情就跟乌云,阴雨一样,一阵而过。

而且昨夜本就她触碰了沈蕴的逆鳞,所以本来就错了。

她脸颊红润,眉眼弯弯的笑着,让人看了,也能感染着别人的情绪。

用完早膳,她刚放下筷子。

一只手就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嫩白纤细,但是手间还是能看得清楚一些茧子。

随后一只手轻轻碰上她的额头,衣袖飘动的过程中,那股淡淡的松木香扑鼻而来,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冷,沉重。

沈蕴只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而另外一只手依旧握着宋木苒的手。

手腹轻轻的按摩,声音低沉:“感觉怎么样?”

宋木苒反应过来,浅浅的笑了笑:“好多了,多谢世子爷。”

沈蕴目光扫过她白净的脖颈,再加上抚摸她的手臂,他实在好奇,宋木苒生在漠北偏僻之地,为何会这样嫩白,水灵?

他不是什么禁欲佛子,留这样一个美人在身边,沈蕴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程度。

不过细想,他们本是假成婚,碰了她,终究会有麻烦。

而且若是如此,一年期限到时,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使什么手段呢?

沈蕴收了手,开口告诉她:“今日安成王府世子,小姐生辰宴,晚些你与我一同去。”

“知道了。”

反正他们现在是假夫妻,能配合的尽量配合。

等沈蕴离开以后,宋木苒就询问了关于宴会的一些规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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