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宴礼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在和沈青骄进行你拉我,我不放的戏码。

“大都督……”周世然有些不耐烦了,再度出声,这次他的声音大了一些。

然,他的这一声落下,谢宴礼和沈青骄果真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只是谢宴礼抬眸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冰冷无比。

“周大公子明知本督在打情骂俏,那你……叫个毛?”

“你……”周世然被谢宴礼一怼,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都红了个透。

而和谢宴礼‘打情骂俏’的沈青骄也被他的这句话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矜贵无比的谢宴礼,怼起人来,也这么丝滑,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形象,但不得不承认,这怼得甚合她心意。

而周世然好一会儿才强压下心里的怒火,逼迫自己心平气和地对谢宴礼说道:“大都督,事关我二弟的死因,还烦请大都督能够配合一下。”

“配合一下?你要本督配合你?你凭什么?何况,你二弟的死因,指不定是纵欲过度而亡。”

“谢宴礼,你胡说八道什么?无凭无据,你怎能信口雌黄,说出如此具有引导性的话污蔑我二弟?”

“周大公子,你也无凭无据,那又为何说你二弟是被杀的?你这难道没具有引导性?”

“我们有人证。”

“嗯,所以,他们是亲眼看到了周二公子被杀的过程?”

说着谢宴礼看向那个叫瑜宝的。

瑜宝这下又非常清醒,忙朝大家摆手,“我……我没有看到二爷被杀,我没看到……”

谢宴礼眼眸又扫向其他人,而那些被谢宴礼扫视而过的人,都纷纷低下头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人证?”谢宴礼不由地嗤笑一声,“周大公子,你连尸体都不曾检查过吧?就在这下定论,难怪你到现在了都未能继承你爹的衣钵,坐上丞相之位。”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检查过尸体。”

“那你说说,你二弟是如何死的?”

其实周世然哪里检查过周贺然的尸体,他这个二弟生前,他便怒其不争,每天除了寻欢作乐,一事无成。

他和父亲每日谋划,他倒好,一点忙帮不上也就算了,还总是拖后腿。

盛京还有谁不知道,丞相府里有一个纨绔公子哥,男女通吃,那名声是臭到不能再臭了。

最让他恨的是,即便是这样了,他父亲还是依旧纵容他,就因为他才是嫡出的,而他这个庶出的,做再多,在父亲眼里,也是应该的,从来就不会有一句夸奖。

刚才谢宴礼的那句,其实也刺痛了他的心。

如果丞相之位能继承,想必他父亲宁愿给那个纨绔,也不会给他。

他永远都是活在周贺然的阴影之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周贺然铺路,他如何甘心?所以对周贺然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早点死。

现在他终于死了,他又怎么可能还会去看他那肮脏的尸体?

若不是要做给他父亲看,他又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让谢宴礼如此羞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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