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捕快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谢宴礼比他们的官不知道大多少级。

几个捕快不敢有异议,直愣愣地在门口处站定。

疾风也不清楚他要干嘛?反正最近,他家爷很反常,常常不按套路出牌,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就在疾风默默哀叹之时,白荷上前,“大都督,就是茶客们斗斗嘴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小女子本是想让衙门带他们回去好好说教一番,无意惊动锦衣卫,让你们受累了。”

“是的,大都督,我们就是拌了几句嘴,并没什么大事的。”胆大些的也忙附和。

意思很明白,疾风也听懂了,想着他家爷总该让他们撤了吧,他们锦衣卫,是为圣上办事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办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谢宴礼却是抬眸在众人中扫视了一圈,开口,“只是拌嘴吗?”

“只是拌嘴。”众人竟齐齐答道。

谢宴礼微微挑了下眉,才抬了抬下巴,指了下地上的碎瓷片,“那这些打碎的茶杯茶盏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

白荷刚想解释,谁知谢宴礼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她。

“还有那里……”谢宴礼朝沈青骄所在的方向指了过去,“那里也有。”

众人狐疑,这碎瓷片满地都是,虽然不是很多,但四周基本都能找到。

沈青骄所在的位置离他们这里算不上很远,有也不奇怪啊!

但谢宴礼忽地站起身来,朝沈青骄慢慢地走了过去。

孟怀书见状,忙站起身来,准备向谢宴礼行礼,但谢宴礼抬手,阻止了他。

他也只好重新坐回座位。

而谢宴礼则是在沈青骄面前站定,开口道,“她脚边也有。”

说着蹲下身子,将碎瓷片捡了起来,看着沈青骄。

沈青骄本来还想当透明人,趁着他和他的人不注意,赶紧溜了,却不想,他会突然走到她面前。

接触到他那饶有兴致的目光之后,沈青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恐怕是冲着她来的吧?

难道上次抱他,还没把他吓够?今天还想来找抱?

沈青骄狐疑之际,谢宴礼忽地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转眸继续盯着她,“可有伤着你?”

他的声线轻柔缱绻,脸上的神情亦是温柔得不像话。

沈青骄蹙眉,这厮是想搞哪出?

谢宴礼见她蹙眉,唇边的笑意忽地加深,竟伸出手在她脑袋处揉了一下,“别怕,我来了。”

惹得沈青骄缩了缩脖子,随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厮,怕是真的藏着什么坏招。

一旁的疾风也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他家爷是怎么了?被夺舍了?怎么这么惊恐油腻的举动会出现在他身上?还是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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