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鱼肚才要泛出一丝的白色,天刚要朦朦的亮起,王大发就起来放马去了。严福昌去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们,没有马上的把他们都叫醒,因为王大发去放马还得儿一会马才能吃饱草呢。这几个妇女也已经起来了,她们准备去点火热饭。做好了饭可能王大发的马也能吃的差不多了,吃完了饭套上大马车就走,今天的路程很远的。从刘家营子到石拉莫河也得儿有六十多里的路,从石拉莫河再到槐树沟村怎么也得有二十多里的路。这河水还不知道是深还是浅呢,如果要是赶上那上边下雨,那就不好过河了。现在也正是天气干旱,别看这石拉莫河宽有二三里地,可是这时的大河的水不多,那主水流也就是脖勒盖子那么深,水的宽也就是一丈多点。
大清早的天气,阳光穿透了晨云光芒四射。今天的天气看样子是不错,王大发也套好了大马车咱们一起出发吧!严福昌说
好吧!把小孩子都安排好,可别让小孩子掉下来。我也看好了,老哥你也把你的小木头车,捆在这大马车的后边吧,往那边走是上坡,你和嫂子推着它也是挺费劲儿的。王大发说
没有事儿的,我看这四匹马拉着这些东西也是够吃力的了,你没看到吗,到了刘家营子这四匹马都是同身是汗。严福昌说
哎呀!都是一样的,你们推着小木头车不也都是全身是汗吗?王大发说
来吧还是捆到大车上吧,都那么一把大的年纪了,你们空着手走吧!王大发又说
那就往大马车上捆吧,你们几个帮忙你王叔叔捆一下,捆结实点可别下了蛋。严福昌说
那几副大挑筐是捆不上的,那扎杀吾角的。不然你们就把那几副大挑筐都扔到这得了,我把你们一送到地方。王大发说
老七说你把我们送过了那石拉莫河就行了,就是大河不好过,也是怕是大东家要是有个事儿什么的。严福昌说
老哥可没有事儿,老七我们是不错的,可是咱们以前也是打过交道的。后来我们不在一起干活,也就没有什么来往了。王大发说
早先咱们不是在一个大锅抡过大马勺来吗,咱们都在一起耪过青呢,吃的是一锅饭,睡的是一条大通铺,那大炕前半夜是往死了热。可是,到了后半夜呀,那是要多凉有多凉,赶上在大青石板上面睡觉了,这些事儿你忘记了吗?严福昌问王大发说
这些事都不能忘的,那时我才干了两年的活。庄稼活还没有学通呢,咱们那年不是给李德才干来吗。他那个打头的竟找我的毛病,有时你还上前给我解围去。王大发说
哎呀!这些事儿你还都记着呢,我都忘记了,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了。那个打头的对新手可狠了,有时他凶你的时候我就看不过去了,我就上前去根他理论。严福昌说
老哥咱们走吧,咱们是边走边聊吧,这天气多好啊!王大发说
看样子这天还真是不错的,咱们还是趁早赶路,就早不赶晚呀!严本德说
走啊!我这是说走就走,看你们怎么说走也好像拔不动根似的。严本成说
王大发的大鞭子一摇晃,这四匹马迈开了蹄子一遛烟儿似的走出了刘明山的大院。这几个走着的,挑着他们的空筐子也跟着大马车走上了大道。
严福昌和刘明山一一告别!他们都在向刘明山挥手惜别,孩子们也都向刘叔叔挥手打招呼,再见了!刘叔叔,刘婶婶!
刘明山和他的媳妇一直都在频频的挥手告别!对面的严福昌他们也是在时不时的挥手还礼,向对方的喊话已经听不清了,做出了让刘明山夫妇回去的动作。刘明山夫妇哪里肯走啊!他们把严福昌他们这一行人马,目送到拐过大山湾,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们向着刘明山指引的路线一路前行,也是超近道走的。要是走大道那得儿多走几十里路,奔向那北大梁槐树沟村。由于他们休息了一宿,各个的精神劲儿也都上来了。走起路来那真是叫一阵风似的,一个比一个快,把他们的老爹和他们的老妈不大一小会儿就落的很远。他们的小哥四个挑着担子紧跟在大马车的后面,小道那才叫小道,没有很多的大车走。转眼之间他们就走进了那深草茅棵的大山里,这才叫路越走越窄呢。
登上了这个大长脖子梁,他们看到梁下面有一条白亮亮的大河。哎呀!真是一眼望不到边,那边也就是河的对面一眼都是望不到边的,那边都是一片大平原!河面的水没有那么宽,也就是有那么五六丈宽。离的有点远,也看不出水的深浅。
这条大石拉莫河可馋了,我在这先给你们说一说。咱们过大河时,不要说一些吓唬孩子的话儿。这河哪年我都得过个几十次,出事儿的人可多了。王大发说
王大叔你说的吓唬人的话儿,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话呀?严本成问到
这个事儿我也听说了不少,但是我没有见过。就是小孩子要是闹千万可别说,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这话你说出口,你在河中间你就得扔,不扔可能就得出大事儿。王大发说
哎呀!这事真是这么严重呢,我以前是没有听说的。严本成说
这个事儿咱们过河时,千万可别说这些邪话,说了可能会惹出来麻烦的。王大发说
他们这是一路小下坡,走的也是很快的。一转眼儿他们就来到了石拉莫河的河南沿儿,他们都停在河沿的边下。
我们在这歇一歇脚,抽一袋烟咱们就过河。这条河水看它的大流儿,好像是没有多深的水。它的河底全是石头子儿,要不然怎么叫它石拉莫河呢。王大发说
这条河我先去趟一下河水,看看它到底是有多深,因为就我的个头高一些吗!严本德说
就是在这里呈能,你才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也就是比我高出二指吧!严本田说
这时候可别呈能了,想出好的方法才是能呢。王大叔不是说来吗,千万别瞎说话。严本成说
咱们往下卸东西吧,如果不卸下来这些被子,恐怕过去这水把车的铺板给淹没了,这些被子全都湿了,那走起来可沉多了。王大发说
大家一起动手往下缷这些被子,还有一些乱麻七遭的东西。他们也嘱咐这两个孩子,过河时一定要闭住嘴,什么话也不能说。
我先赶着大马车先走一趟,看一看这河水的深浅,先把那些不怕水的往车上装,我先把这些送过去,装到车上都捆好。王大发说
这大河的主流儿水挺急的,王老弟你也慢一点,不然先空车跑一趟试一试怎么样?严福昌说
没有事的这大河哪年我都得走几趟,有的时间过这条大河的水可比这水大的多呢,我都是平稳的过去了。这回咱们先跟着我的车过去两个男的,好帮忙缷车呀!王大发说
我们都装好了车了,王叔叔咱们就一起过去吧。严本成说
那咱们就一起上车过大河,你们俩也上车,到那边好缷车呀。王大发指着严本田和严本成说
他们俩也一同上了大马车,王大发的大鞭一晃这大马车就直接的向石拉莫河的水流中央走去。王大发同时让严本田他们都蹲在大马车上,防止水上到大马车的铺板上把他们俩都弄湿了。王大发并不是直接的横着过这石拉莫河,而是他从起点向水流的上游走去。也不是直接的在水流的中央走,他是斜着向石拉莫河的对岸挺进。这严本成就觉得奇怪了,这王叔叔为什么不直接的走呢?
王叔叔你这怎么这么走呀?要是直接的走不是更进一步吗?严本成问王大发说
这就是你没有经验了,我这么一斜着走,始终是让这四匹马拉着车走。这样的车是不会让水给漂起来的,要是横着走水把车给冲漂起来,有可能把马给拌倒,那可能就要出了事。王大发说
我这才明白这个事,今天的这水是不是太大了。严本成问王大发说
今天的水是不小,不过也不是太大的。那是在五年前,我们去那边干活去,那河水把马的脊梁骨都快没影了。我们站在大马车上,这水都来到我的大腿根儿。不害怕是假的,那车都好像是抓不住底似的。也多亏了我们车上站了三个人,要不然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呢。那次也是怪事,这四匹马来到这石拉莫河的河沿边就开始打响鼻。这马要是走在路上一打响鼻,那肯定是有事儿,没有事儿这马是不打响鼻的。那一次过河让我都感觉到后怕!王大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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