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看着眼前的世界我能回忆起来这都是我以前见过的,可我却有种陌生感,感觉眼前的世界像是一个新的陌生的世界,甚至像是虚幻的。我隐隐约约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经过县里取钱时,发现这个月工资居然发了五千,工资突然涨了两千,我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反复仔细看了好几次下银行卡里面的余额,才敢相信这确实是真的。

“没错,就是这么多。”我又一阵高兴,从卡里取了一千元出来,准备去县里买一套新衣服,然后吃一些好吃的。

“医院怎么突然给我涨工资了?是不是发错工资了?或者是要我单独值班了?”我想到如果发错工资,自己就白开心一场。如果是单独值班,自己以后就要面临许多压力与挑战了。我回忆起自己这几个月跟着王院长值班的经历,虽然学到了许多临床经验,可遇到一些紧急特殊情况,我还是会紧张害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总要走出这一步的,不可能一直依赖上级。”我刚这样想完,就看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陈如梦的,一个王院长的。我突然想起回家前的那些异常感知觉,一会觉得医院给我发五千元是在试探我诚不诚实,一会又觉得世界被神或者某种神秘力量改变了,现在世界里的人与事物都是假的,甚至可能是一种幻觉,最后心情忐忑的给陈如梦回了电话。

“杨洋,你在干什么?电话都没接。”电话里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我感觉很高兴,她熟悉的声音,让我感觉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原来的世界。

“我正坐车回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电话都没听到什么。”

“这样,你这几天回家怎么样?”

“回家还好,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压抑。”

“啊!怎么会这样?看你平常挺好的。”

“最近感到压力好大,最近有些失眠,可能马上要单独值班了,还有看到周围人都结婚了,都买房买车了,感觉自己慢了好多。”

“失眠我也有的,成年人都有压力。慢慢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听到陈如梦安慰的话,我想起那些异常的感知觉还失眠,觉得可以与她倾诉。

“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和别人说。”

“不会的,什么事?”

“我感觉自己像是得抑郁症了,最近有时情绪压抑低落的说不出话来,刚刚王院长也打电话过来了,也没有听到,我想打过去,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打了你的。我打你电话前,都有些不敢回医院,因为那天那个患者辱骂我后,就这样了。”我这时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抑郁症?那可以去找医生看看。遇到这样的事是这样的,我之前也被患者辱骂过,能够理解。”

“就我回医院时,我感觉这个世界好陌生,感觉你还有医院的人都好陌生,我感觉自己都得罪王院长了。”

“杨洋,你怎么会这样想?大家都挺好的。”陈如梦惊讶的大声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这些天自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像是撞到了鬼一样,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回家的时候就感觉路上的车是你和王院长在跟踪我。”

“呵呵,这世界哪有什么鬼,是你太紧张了,我们怎么会跟踪你?你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就是有这种感觉,都怀疑自己真的撞鬼了。现在这种感觉好些了,可我想到回去上班就紧张害怕,我怕我晚上会再次失眠。”

“失眠没什么的,我都失眠好多次了。”

“真的。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发现我不好的状态了?”我脑海回忆起回家时感觉陈如梦与王院长跟踪自己的场景又害怕起来,这种害怕让我怀疑起电话中的陈如梦。

“他们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发现了我不好的状态了,知道我有辞职的想法了。”

“想多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多。”陈如梦语气变得非常冷淡,好久都没说话,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声音,这让我感觉自己之前都像在自言自语。

“你没什么事了?”

“没有。”

“那下次再聊。”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

当我准备回王院长的电话时,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脑海里又回忆起那患者侮辱我的场景,情绪压抑低落的根本说不出话,于是发了条短信给王院长。

“王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王院长几分钟后就回来我的短信,事情原本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这两个未接电话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总觉得陈如梦有事,王院长也有事,要是没事情,就不会打我电话。我猜测可能是涨工资的事,猜测可能是要我单独值班了。

“为什么陈如梦和王院长看起来都不想理我?”我想了一会,没想明白。当我准备去县城里买衣服时,我突然像是明白了。

“我没有接他们电话。我为什么没有接他们电话?我没有听到声音呀。”我这时更加坚信他们一定是有事,后面不说了,可能是我没接他们电话,所以他们不高兴了,不想说了。我这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思量了一会给陈如梦和王院长都发了一条致歉的信息。没过一会他们就都回来消息。

陈如梦:“没事,不要想那么多。”

王院长:“没事,杨洋,你不要想太多。”

看到他们回的信息,我情绪缓和了很多,可却再没了心思去买新衣服,去吃好吃的,便直接从县城坐车回医院了。回来时我心里特别忐忑,我害怕那种失眠,害怕那种无法缓解且复杂的情绪,害怕又像回家前那样焦虑恐惧。

当我回到医院,刚进宿舍门时,陈如梦、雪琴、龚医生还有几个同事都突然一起出现,跑到我宿舍热情的与我打招呼。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因为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没对我这么热情了。我很开心的是如梦居然也过来与我说了好几句话。我高兴的拿出自己从家里带的零食分给她们吃,看到她们个个笑容满面,我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我感受着这种欢快的气氛,之前的压抑低落情绪,还有担心害怕都一扫而光了。

直到雪琴看了一眼龚医生,龚医生便走过来对我说:“杨医生,晚上一起吃个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吃饭邀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委婉拒绝。

“龚医生,我今天刚上来,有些累,还有些事情,过几天我请你和大家吃饭。”我刚说完,就看到陈如梦与雪琴都面露不悦。

“今天坐车刚上来,真的有些累,我这几天都睡得不好,想休息一下。”我继续解释说,可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兄弟,今天状态不好,休息两天,我做东,请你喝酒吃饭。”如果以前我会很爽快的答应,可为了避开这次出现的不好预感,我继续委婉的拒绝龚医生说。

当他们走后,我感觉很累躺在床上休息,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没有消失。半小时后,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想去开门时敲门声突然就消失了,回忆时感觉像是一阵幻觉,便没有理会。

没一会,又一阵敲门声,等这敲门声持续了几次,我才确定这敲门声是真实的。“谁呀?”我问到,猜测门外的嗯可能是龚医生,无奈又有些不耐烦的去开门。

“如梦,怎么了?”一开门我很意外,来的人是陈如梦,她瞪大着眼睛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我。

“叫你去吃饭,你去不去?”

“吃饭?”我听到吃饭有种不好的感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挑逗的看着陈如梦的眼睛说:“好啊,什么时候去?”

她见到我这样看她,神色变得紧张,有些慌乱的说:“我等下叫你。”说完就逃跑似的转身窜到了斜对面,砰的一声关了她自己的房门。看到她的反应,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又觉的有些好笑。

我答应陈如梦吃饭后,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嘴欠。因为我自这之后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双恐怖的眼睛在盯着我一样。想起回医院时没接到她的电话,我一直把手机放在身边,反复的检查好几次手机的模式还有音量等设置,还不时点开手机查看通话记录与微信信息,害怕再次错过她的电话或消息。

在这种等待种,我幻想着与她吃饭的场景,幻想着以后与她成为情侣。直到天黑了,看一眼时间七点多,算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肚子此时在咕噜咕噜叫,继续等了会,便给她发了条微信消息。

“陈如梦,什么时候去吃饭呀?”

“等下会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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