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关灯,平日里,这时候不是在幻想就是在在看电影,11点半,好早,但今天不行,黄琨是一个不完全自律的人,不完全是他抽烟,其他的他都很自律,按时休息,按时吃饭,按时起床,但就是爱喝酒,时常去酒吧,用它的话来说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好像除了感情他都很自信,很乐观,我估计在在战场上手榴弹掉在他面前,他都要先把枪里的子弹打出,去再去捡起那颗手榴弹仍向敌人,在他心里,这一枪一定能打倒敌人,而手榴弹还有几秒,来得及。

因此我虽然睡不着,但也不想打扰他休息,因为他明天照常上班,而我?我可能就要睡到早上10点钟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我在床上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满脑子的江苏,满脑子都是徐瑶,和她生活的三年里的点点滴滴像胶片一样一幅幅的在我的脑海里呈现,如果用视频记录的话,怕要还几个T的硬盘才能装下吧,可惜大脑不是硬盘,可以删除,但自己又仿佛舍不得删除。四个月,这期间我都是让自己忙碌起来,但因为一个念头,一个去江苏的念头,又将这新的的情感不合时宜的引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在车上,人就是这样,意识里想做一件事,哪怕是错了,自己也会找一千种理由去验证他的正确性。

第二日和想像的一样,我没有如愿的睡到10点,相反,我不到7点就醒了,要知道,我的闹钟是7点20,上班时候,7点20的闹钟响起都是7点半才起来的,15分钟解决洗漱,10分钟冲去打卡。黄琨也是早早的起来了,洗漱完毕,吩咐我自己煮饭,将米在哪里,油盐在哪里交代一番后便去上班去了。我起床简单的洗漱了后,便还是毅然决然的拿出手机买了前去南京的高铁,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去江苏,给黄琨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回家几天,叫他不要管,后天是国庆节,估计黄琨也要回老家,至少昨晚我提醒了他,尽管这些年黄琨好像都没有回过家。

就这样,我孤身一人踏上了去南京的路,李艺的那一问,让我丢了脑子,来到这存在传说中的城市南京,脑子除了那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和南京大桥,好像再也找不到和南京有关的事件,哦,还有徐瑶在江苏,江苏的省会城市是南京。

很快,我便来到这里,我忘了县城里卑微的我,忘了那开门时的面孔,我心里是侥幸的,她们或许没有在一起。

到了南京,我出了高铁站,就近找了一个小吃店,叫了一份盖浇饭,一半甜椒加几粒肉丁,看起还不错,吃起来还不如我的厨艺,我只是会不小心多加盐而已,但香辣味变成甜辣我真心无法下咽;加汤吃完大半盖浇饭,我便拿出手给徐瑶发了个信息:“在没?”这条信息我没有犹豫。

但发出去,信息窗口上的提示让看呆了我,红色感叹号,下边“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好温馨的提示,我这时才知道朋友圈那两杠是被拉黑无法浏览,不甘心的又打了她的电话,虽然我已经删了四个月,但那串熟悉的数字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按完数字后,没有犹豫拨了过去,中国移动那小姐姐温馨的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又在朋友名单中找到沈清梅,沈清梅不单是徐瑶的同班同学,还是徐瑶的闺蜜,虽然毕业后便没有见到,但我想她应该还有联系吧,我给沈清梅发了一条信息,沈清梅很快便回复:“杨蛮子,你还活着呀?真是神奇。”

“你有徐瑶新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的,吵架了?活该,但我有义务吗?”

“你说有没有吧。”

对于沈清梅的这种口吻我已经习惯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应该是在学校徐瑶过生日,沈清梅走错包房,和别人打起来我拉不住,他的那股泼辣劲现在还历历在目,拉不走后我直接抗走,从那次之后她都叫我杨蛮子,而我因为她时常带一个红色的太阳帽,我便叫她沈红帽。

但她暗恋林夕,而林夕已经有女朋友,那我觉得是她品行不好,明知道林夕有女朋友还不收手,所以对她渐渐的疏远了,哪怕是徐瑶的闺蜜;但现在来看看,感情哪里是说收手就能收手的,反而觉得沈清梅挺了不起的,至少她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自己承受一切,没有强制的加入,都快三年了,我都差点忘,谁知道还记得,我想,以沈清梅的条件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我走出了小吃店,在街道上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城市,我的心开始焦躁不安,我多希望沈清梅待会儿会回复“她在那儿”或“我有她的新的联系方式”之类的话。大约过了5分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立即拿起一看,是沈清梅发来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划开手机,上面的消息让我绝望到谷底,沈清梅说:“你就作作吧,她好像连老娘也拉黑了。”

“没事,感谢了。”

“分手了就告诉我,我好去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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