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再糊涂也看明白了!

手指点着状纸上的“世子”两个字,有些猥琐的笑着,“这杨世子得罪了谁?”

师爷也笑了起来,“总归,这实打实的证据在这里,大人怎么判,都是功绩。”

“抄一份,给镇国公送去。”京兆府尹把状纸递给了师爷,“民意在此,本官也不好拖着呀。”

尚书府

刘宝珠收到了杨二送来的桃子,说是京郊的农户为了达谢沉冤得雪。

刘宝珠摸着水果篮儿,露出了笑容。

怡然自得都是需要衬托的!

镇国公府在浪尖儿上扬帆时,尚书府的担子就轻了些。

刘尚书趁机让他的宝贝女儿跪在嫡母床前,一面试图改庶为嫡,一面又游说尚书夫人,忽而说也不是真的要记在尚书夫人名下,这几天镇国公府焦头烂额,应付过去这几天就好。忽而又说,即便是记在名下也无妨,不要嫡母的一丝嫁妆。

尚书夫人一概卧床不起,听得不顺心便直接昏厥。

“过了这么多年,我竟不知夫人如此叉泼打浑。”刘尚书错着牙,“我意已决,你反对也无用,这两日,我便让耆老来,主持仪式。”

尚书夫人纹丝不动,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能看得出,她是个活人。

“父亲先自去吧,女儿留在这里伺疾。”刘玉珠见刘尚书要走,跪着挪了挪。

刘尚书微垂着头看她,对上她晶亮的双眼,微微点头,“照顾好你母亲。”

“女儿知道了。”刘玉珠行了个礼,嘴角微微向上。

这女人以为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她就是要跪着,跪到耆老来,看自己孝感动天!

等外界都知道了自己至善至孝,她便还是那个京城第一,镇国公府才会觉得娶自己不亏,自己再带着丰厚的嫁妆进府,底气也足。

刘宝珠拿着洗好的桃子进来时,正好瞧见刘玉珠期期艾艾的跪坐在母亲床边儿。

“你干什么?”刘宝珠低头瞥向地上之人,声音冰冷。

“二姑娘,依奴婢看,您先起来吧,您跪在这儿哭,您不嫌晦气,也得为我们尚书府着想啊,我们这府里还不够热闹了是嘛。”妩兰轻轻啐了一口。

二姑娘惯会做这些门面功夫。

“你去门口跪着!”刘宝珠轻声说道,“你跪这里,没半点儿用不说,还碍了我母亲的眼。”

“姐姐,”刘玉珠泪水盈盈,“玉珠做了错事,只想让母亲早日康复。”

“嗯!去门口事半功倍!”刘宝珠弯上腰来替尚书夫人掖了下被子。

“去叫个婆子来架着她出去。”刘宝珠坐在了床边儿,见她只哭不动,便对着妩兰吩咐了一句。

妩兰应声,利落的挑帘子叫人,粗使婆子利落进来架人,利落的将刘玉珠扔在了院子正中,又利落的四下里散开。

刘玉珠跪坐在了地上,一脸的颓废,嫡母死活不吐口,自己要怎么办?嫡姐也是。

难道,嫡姐还真想退亲不成?

她退亲也行,可自己得是嫡呀,否则,否则……

刘玉珠不敢想下去了。

她想让小杏去找杨佑成,告诉他,自己正在受苦,根源就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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