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燕丘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又看见了胡显云桌子上玉桐公主书写的那句不伦不类的句子,脸又黑了一度,“笔锋行云流水,想必是玉桐公主所写吧?”
他只是俯身看了几眼,并未拿起来,“这样好的书法,却用来写这些,玉桐公主也回去抄抄诗经吧。”
“夫子英明!”姜凤卿见还有人陪他一起受罚,登时就笑了出声。
南宫玉桐泄愤似得把书摔在桌子上,被夫子一瞪,又乖乖地把书拿起来挡住了脸。
公羊燕丘眼神又扫过姜凤卿,整了整东西,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整个书室里的学子们脑袋里都紧绷着一根弦,生怕夫子把他们起来回答问题,虽然这些都是勋贵子女,更怕回答不上来,在大庭广众下丢人。
好在今日这堂课燕丘夫子教授的是篇新文章,过了半堂课都没有‘阎王点卯’的现象发生,学子们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很难沉下心来听课,便开始在白纸上画些小图案,交头接耳递纸条。
姜凤卿一边听着夫子讲的课,一边抄写着《道德经》第三十八章,而且坐的端正,下笔潇洒,写的极为认真。
和姜凤卿坐一桌的陆江兰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见姜凤卿这么听话,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都开始学习了?”
她伸长脖子朝瞄了一眼姜凤卿写的字,撇了撇嘴,这字……也就比狂草稍微好一点。
但姜凤卿能乖乖坐在这里罚抄,属实有点诡异,她不由伸手推了推她:“你是中邪了?还是被夺舍了?”
姜凤卿莫名其妙地看了陆江兰一眼,往外挪了挪椅子,沾了些墨汁,继续低头抄写经书。
见她不说话,陆江兰却也不生气,继续在她旁边念叨着:“如果是中邪,赶明儿咱们去临安城有名的卜师那儿看看,我一定要给你医好了,不然这也太吓人了。”
“可若是被夺舍……”说到这里,陆江兰就有些为难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姜凤卿看她越说越离谱,连忙开口:“你怎么也和那古文清一样能说了?”
“陆江兰、姜凤卿,你们俩交头接耳,给我去门口站着听课。”燕丘夫子锐利地扫过俩人,恨铁不成钢地又摇摇头。
“……是,夫子。”
姜凤卿快速整理好刚刚抄过的《道德经》,转身朝书室外走去,路过胡显云的桌子时,瞪了他一眼,直接把玉桐公主写的句子抽走了。
俩人刚刚在门外站定,书室里又传出了抑扬顿挫的读书声。
“瞧瞧你干的好事儿。”姜凤卿欲哭无泪。
陆江兰仔仔细细打量着她,越看越奇怪,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是谁?你是怎么就进了这个身体里?警告你快点出来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姜凤卿斜着眼睛瞧她,“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你如果不是被夺舍了,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早就翻墙溜走了,还真在这儿傻站着啊?”陆江兰战术性咳嗽了几声。
姜凤卿轻哼一声:“去去去,别耽误我浪子回头。”
“说实话。”陆江兰抱胸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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