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打断道:

“慢着慢着!你们啊,都把他想简单了。这位小友,绝非普通的风流胚子。怕是连政老前辈都给他表象给迷惑了。

要我说,没点学问积淀,不懂点人生哲理,再加上那么一点点超脱世俗的悟性,还真看不透他这身能耐背后的东西。”

子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跟猫见了鱼似的:

“哎呀妈呀,您这一说,我感觉自己快成文盲了,快,快给我科普科普这其中的玄妙!”

雨村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虽然并没有胡子),然后以一种仿佛站在脱口秀舞台上的架势开口了:

“听好了啊,我说这世上的芸芸众生,除了那极少数的大圣大恶,其余的基本都一个德行,中庸之道嘛。

大圣们,那是时代的宠儿,应运而生;

大恶们呢,则是乱世的搅屎棍,应劫而生。

你看那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董韩、程朱理学,哪个不是正面教材,顺应天命的?

再看看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那些个,简直就是反面典型,专门给历史添堵的。

大圣们忙着建设美好世界,大恶们则忙着拆家。

至于咱们说的清明灵秀之气,那可是天地间最纯净的能量,专挑好人好事儿的人附身;

而那些残忍乖僻的邪气呢,就只能找些歪瓜裂枣当宿主了。

现在咱们这太平盛世,满大街都是吸饱了清明灵秀之气的好人,那剩余的灵气啊,就像春天的细雨和微风,滋润着每一个角落。

而那些邪气呢,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偶尔出来透透气,还得防着被灵秀之气给‘教育’一番。

它们要是真碰上了,那场面,就跟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对决似的,不打个天昏地暗不罢休。

所以啊,这些被邪气稍微沾点边的人,既成不了圣人,也做不了大魔头,他们要是生在富贵之家,那就是情圣一枚;书香门第出身,那就是隐士高人;就算生在寒门,也铁定能混出个名堂来,比如网红啊、明星啊,反正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你看历史上的许由、陶潜、阮籍、嵇康,还有唐明皇、宋徽宗,再到近现代的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他们要是活在今天,那也是妥妥的网红大咖,风云人物!”

子兴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恍然大悟地笑道:

“嘿,照您这逻辑,成功了就成了人生赢家,失败了不就成千古罪人了吗?哈哈,这标准够狠的!”

雨村闻言,点头如捣蒜:“

对头,对头!你算是把精髓给抓住了!这两年我四处游历,还真碰上过俩奇葩小子。

说到宝玉,我估摸着他也得是这路数。

就说近点的,金陵城里的甄家,那可是如雷贯耳,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甄家和咱贾府,那是亲戚加世交,铁得跟啥似的,我跟他们家打交道,那年头可不少了。”

雨村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岔气:

“去年我在金陵混的时候,有人推荐我去甄府当家教,嘿,那宅子,奢华又不失礼数,简直就是教育界的VIP专享包厢。

可那学生,才刚开始启蒙,就搞得我比辅导考科举的还头大。

最逗的是,他读书非得俩妹子陪着,不然字都不认识,脑袋还跟浆糊似的。

他一本正经地跟小跟班们说:‘女儿’这俩字,尊贵得跟阿弥陀佛、元始天尊似的,说错前得先漱口,不然等着挨收拾!

这小子,暴脾气、顽劣、憨傻全占了,但一见姑娘,立马变样,温文尔雅,聪明伶俐,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爹没少揍他,愣是不改。每次挨揍就‘姐姐’‘妹妹’地叫,被姑娘们笑他是不是求情呢?

他还一本正经地回答:‘真的管用,疼的时候喊一声,好像真不疼了,我都成习惯了。’

你说逗不逗?再加上他那溺爱孙子的祖母,一看见孙子受罚就找我麻烦,我只好脚底抹油,溜了。

现在我在巡盐御史林家当家教呢,这种小子,家业迟早败光,师长的话也当耳边风。”

子兴接过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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