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是不能随便看的。】
【别的同学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上课也去过你们那地方,没有看到啊。】
【你们下周就要换位置了,我说过组内是可以调换的,你不和他坐不就可以了?】
【……】
在班主任接二连三的简短且充满质疑的消息中,叶问草看到了满满的不信任,好几次班主任都要下定论说她在一派胡言——
没关系。
屏幕前的叶问草控制不住地牵动起嘴角的肌肉。
抽搐的嘴角扯出狰狞的笑容,泪水在一瞬间滑落。
叶问草笑得扭曲又变态,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她完全没法控制面部表情。
两周时间,她手里细节多的是。
她再一次由衷地感谢起她的直觉和对老师的不信任。
在一回又一回详细地举例中,在一个个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文字中,大段大段冷静克制但又字字泣血的文字不断顶掉上一段细节,在叶问草把物理老师写进去,把那个变态右手边的张乐乐也写进去的时候……
【张乐乐也知道?】
【她这周周五,晚上快放学的时候发疯,说,“你们都没闻到么?我真的要疯了啊啊啊啊啊!”监控里应该录到了,我可以一帧一帧陪您看,指给您看。】
【她发了疯似的求我和她换位置。我当时没回她,只是朝她笑了笑。老师您知道么,我闻到了,一股咸腥味。】
【但是我该怎么和她说,我不仅闻到了,我那个座位还是高清直播特写呢?】
【那种黏腻的咸腥味。我宁可我当初仅停留在反胃,而不是再一次被迫配合数学老师扫视课堂的眼神,而装作专心听课,从而不得不在看到那人,然后一瞬间顿悟。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么?】
【他s了】
【而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之前总是能莫名其妙闻到奇怪的味道,问别人,他们却很少能闻到。我以前不知道。但是那一刻我想明白了很多。您说,在上课期间,在所有人都在答题的时候,在食堂厕所明明都离我们那么远的情况下,最后一排莫名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只有我能闻到的味道究竟会是什么呢?】
【另外,我以前一直挺好奇他的纸巾消耗速度,虽然他去厕所是频繁了一些,但大抵不至于是一天两三包的速度。有天张乐乐趁他去厕所的时候,跟我抱怨说起这事,那时候我还完全没在意。但在那天,在我闻到咸腥味的那天,一切似乎都串联上了。】
【不过这事说来也离谱,所以我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想。】
【……我会去问她的。】
【物理老师那边也是。】
【当然。不过有件事我或许得事先说明:他们不一定会准确回复您。毕竟这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毕竟当初物理老师选择了当一切没有发现。】
【而且您为什么宁愿选择问遍所有人也始终不肯看一眼监控,看看我所说的所有细节都和监控里的对上了呢?】
【……】
【学校监控不能轻易调用。】
【那你特么的之前威胁我们说监控一直开着,让我们上课小心点,不要随便不听课,不然就会被全校通报批评感情是搞笑呢?】
眉眼微敛,叶问草将打出来的这一段字删去,换成了——
【啊好的。】
叶问草摩挲着键盘,无悲无喜地继续打字道——
【我这还有别的东西,您愿意听么?】
【……】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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