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妙真在花园中来回踱步,嘴里不时地叹气,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双拳紧握,看起来很是苦恼愤懑。

经过两位师兄为他疗伤后,很快就完全康复。可此次被云溪羞辱虐待让自幼骄纵狂妄的他,恨不能立时将云溪焚为灰烬。可一想到云溪冷酷无情的眼神,尤其她那庞大不可知的修为,心下愤愤不平的怒火又葛地冰凉起来。就这样,两股念头在他脑海纠缠不休,此消彼长,好不难受。

“师弟,为何见你一直都郁郁寡欢,这对于修道者来说可是大忌啊。我猜还是先前发生的事,叫你一直都无法释怀吧。”,素月走过来,关切地询问道。

“这”,妙真心中还是犹豫不决,这云溪师姐可是掌门的爱徒,倘若说将出来,自己只是身为外门弟子,恐怕也不会有人替自己贸然出头,一旦云溪反咬一口,反而不妙。

“师弟莫要顾虑太多,如今有我等在此,定然要为你讨回公道”,片刻后,素月见妙真还是迟疑不决,索性直接道,“恐怕将你打伤的是云溪吧,你也不用隐瞒师兄,眼下这里只剩下你和她二人,若非她还能有谁”

“师弟为兄说了,你不用顾虑的”,素月见他还是迟疑不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虽说云溪受掌门看重,但你也有玄知师伯助阵,不用太过畏惧她的”,素月淡然说道,尤其在说玄知师伯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妙真猛然看向素月,见他平和的笑容中,似乎透露几丝难以言喻的味道,不由想到自己的出身。他正是玄知师伯的私生子,当年他的凡人娘亲生下他后,玄知为了避人耳目,特意令素月将他送到此处,充当师门在此地的外门弟子。虽说后来他还是无意中得知此事,但立刻就被严厉告知不得对外透露半字,否则必将严惩。

妙真深知自己的出身对师门来说,是个莫大的羞耻。一旦被外人得知,不管对他还是玄知来说,都绝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这些年来,即便他不甘心做个外门弟子,可还是不敢私下里向玄知师伯这个生父,求得提携升为内门弟子,甚至就连任何修道功法或是灵丹法宝都不敢奢求。

眼下素月师兄故意提起此事,是何意?难道还是担忧丑事外露,想要将自己诛杀灭口么,想到这,妙真脸色惨白,浑身战栗,几乎说不出话来。

素月看到妙真这般神色,笑着安慰道,“师弟你误会了,师兄此番来除了看望你,还带来师伯的口谕。他老人家可是要我等带你返回山门,将你收为亲传弟子呢。”

“啊,真的吗?爹,不,师伯要让我重返师门,还让我升为亲传弟子?”

“自然是真的,此事我等哪敢口无遮拦。如今玄知师伯可是贵为师门的首席长老,除了掌门就以他为尊。眼下将你收回师门,升为亲传弟子又有何难。”

妙真欣喜若狂,忙不迭说道,“好,好。那我们赶紧启程返回师门吧,这凡间,我早就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素月笑道,“师弟暂且不急,眼下还是先将你和云溪间的恩怨了结再走不迟。”

“这是为何,即便云溪师姐伤了我,可现今已然无碍,何必再与她计较呢。毕竟同门一场,还是算了吧”

“呵呵,师弟果然重情重义,将来重返师门,想必也会深受师伯喜爱。”,素月笑着称赞道。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师弟你心善宽厚,不想计较,但师兄可真不能就这么了账算了。同门相残,以大欺小可是师门重罪,如何轻易饶恕。”

“啊?”,妙真看着素月冰冷如霜的脸色,一时哑然,甚至觉得此刻的素月比先前发怒时的云溪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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