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其实活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时最后的记忆是炮台阵地的天花板压了下来,我被压的喘不过气,炮弹爆炸的气浪一阵一阵的冲击着我的意识,终于在冲击中我扛不住了晕死过去。

他们说我很幸运,掉落的残垣帮助我挡住了大部分炮击的破坏,尸潮持续的过程中也没有走尸发现我,很幸运,那块巨大的残垣完全挡住了我,我才没被发现。

我是在战后清扫战场时被发现的,我们需要把所有的走尸尸体和战友尸体统一焚烧以免走尸体内奇怪的病毒传播出来,于是大量的人开始在炮台废墟里面寻找着战友的尸体。其实按照他们的说法,所谓的尸体不过是一些被炸的破碎的血肉罢了。

当他们把我身上的那块残垣搬开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我还活着,立马有人大喊“喂!快去找医务兵!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

我就这样被抬进了后方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以后强烈的饥饿感让我苏醒,可眼前却是一片白色。

我的苏醒立马惊动了医生,他几次三番给我检查,我像个面口袋儿似的被翻来覆去的清洗了个遍,最后让我出院,回高墙去了。

说实话,回到高墙的我有些迷茫,整个班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不知道我的归属在哪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连长找上了我。

那天我正准备执行正常的巡逻任务,高墙之上定时定点的会有一到两个班巡逻大约一两个公里长度的墙体,正在这时,连长和指导员带着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来到我新的班内。

“你,出来。”连长对着我说道。

是!

我跟着连长指导员还有那个男人一起走出屋里,我仔细看着那个陌生男人,他很干练,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质,可能唯一让我惊讶的就是他留了一个马尾辫,部队里男性是不允许留长发的,就连女性也是发不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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