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御刀卫方洪年押送一批税银进京,辰时二刻,队伍行至旗山道,刚过桥,忽的掀起一阵怪风,马匹受惊,冲入了街边的河里,顷刻,震耳欲聋的声音便炸响,河水炸飞六七丈,浊浪滔天,沿岸均裂。

士卒入河寻银,寻回白银一千三百五十二两,其余不翼而飞。

魏明蹙紧了眉头,这描述,为何这般?

这税银足有二十余万两,少说三辆马车运输。

等等,马车?为什么要马车运输?

魏明深知魏都财力浑厚,当是不差储物袋的钱财的,可为什么偏偏要用马车?

出了门,只见一位手持错金刀,身穿官服的男子正立于不远处,同人聊着天。

魏明几步上前:“你好!”

男子回头,看着他:“有事?”

魏明笑着开口:“确实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大人。”

男子回头:“没空。”

魏明倒是不恼:“我受陛下之命,彻查一案,心有疑惑,还请大人解答一二。”

男子回头,上下打量了番这位不过十七八九的毛头小子:“你问。”

魏明开口:“谢谢大人,我想问,这魏国,地大物博,为何押送税银却是马车?”

男子开口:“税银数量庞大,若是用储物戒,亦或者袋子,极容易让人心生歹念,所以便用了马车运输,几位人看管,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魏明恍然,这倒是说的极是。

男子看向魏明:“可还有其他?”

魏明点头:“请问方洪年压在何处?”

男子开口:“天牢。”

魏明点头,表示知道:“多谢。”

说罢,便是朝着外面走去。

这还是有太多疑点了,为何数以万计的银钱落入水中,会莫名发生爆炸?

“师尊,有什么头绪嘛?”

“有。”

虚影漂浮于半空,将自己的看法说出:“银钱落入其中,不可能产生近六七丈的水浪,若非妖邪作祟,无法说通,可天子脚下,妖邪近散,便只能人为。”

“而人,却只有御刀卫几人,方才所言,几人制约,都关乎性命,作案的可能算是极小,那便是出自银钱上面了。”

魏明恍然:“师尊是说,银钱并非银钱,是其他东西,才发生的爆炸?”

虚影点头:“没错,但也说不准,毕竟世间妖邪千万,不知几何,说不定真是它们作祟,亦或者御刀卫监守自盗也不无可能,需要去问上一问那方洪年。”

来到天牢,被衙役带到了关押方洪年的地方。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昔日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蓬头垢面,邋遢至极。

见有了响动,抬起了头,浑浊的眼光盯着那黑影:“是...是谁?”

魏明开口:“我受陛下之托,寻你问上一二。”

闻言陛下二字,方洪年的身子颤了颤:“陛...陛下?”

他不过区区七品小官,也惊动得了陛下?大抵是假。

神色灰暗下去:“要问什么?”

魏明开口询问:“那日可有妖气?”

方洪年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天子脚下,又怎的会有妖邪作祟?我...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那马到了桥上就似是发了狂,如何安抚都无济于事。”

魏明捏了捏眉头,头疼几分,这该死的,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去案发现场看看。

“你且待上些许时日,我未结案,你便没那性命之忧,勿要担心。”说罢,转身离去。

出了天牢,魏明来到城门口,抬起头,看着,抬脚往前走去。

来到案发地点,约莫一小时有余的时间。

魏明站于桥边,俯下了身子,并未妖气弥漫,倒不是这个了。

约莫三十里地,三十里地...

魏明恍然,转身朝着京兆尹的衙门走去。

此时的他,并未在衙门之中,听见来人是陛下钦点的查案人才慌不择路的过来,到来,额角已是些许汗珠遍布了。

见魏明正坐于凳上,才缓舒了口气,几步来到了他跟前:“大人,可有什么要询问?”

对于大人二字,魏明并没承接下来,开口:“大人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介草民罢了,担不起这大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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